第九章 局勢[第3頁/共4頁]

非諸軍不消命，實在是雲州乃堅城，城內守甲士數也多，在糧食冇有耗儘的環境下，強攻實乃下下之策。

高仁厚也是從初級軍官一步步起來的，虎帳那點事當真如掌上觀紋，一清二楚。

聽聞當年陳敬瑄派派高將軍攻伐東川，許其節度使之位，實在也就隨口一說罷了，並不是真想讓你和我平起平坐。

“老夫此番上任，但是獲咎了很多人啊。”放下籍冊後，高仁厚笑了笑，神采雲淡風輕，彷彿表情一如平常，並無甚麼擔憂。

七月隆冬的夜晚悶熱非常。

“軍中武夫，憑本領說話。”高仁厚聽杜曉這麼一說，便笑了，道：“老夫亦知過往有些事做得不鐺鐺，但我老了，不想改了。大帥既如此信重，老夫另有甚麼好說的，異日南下華州，定然為大帥攻取陝虢。”

“夫君小懲便可。軍士們也是怨犒賞不敷，心中不利落罷了。現在府庫不豐，若好好拾掇一下，鼓勵出產，民勤於稼穡，府庫豐殷，軍士們天然就不劫奪了。”劉氏拉著李克用的手，笑道：“夫君乃頂天登時的豪傑，這些小事，交給專人去做就是了。河東表裡江山，向稱沃壤，隻要百姓安寧，何愁不富？”

這會大同軍底子冇有糧食耗儘的跡象，李克用在世人勸說之下，不得不黯然退兵，今後再找機遇。

大同城下，氛圍呆滯。

前陣子孫儒打擊行密老巢宣州。行密湊了最後三萬兵，決死一戰，成果還是大敗。本來又要跑路了，成果老天爺發威，可貴一遇的大水淹冇了蔡虎帳地，喪失慘痛，不得不退兵。

高仁厚站起家來，表情有些激昂。

義參軍兩都，橫山都三千人，戰兵一半，大家披鐵甲，選的都是身高體壯的橫山黨項懦夫。野利、冇藏，更是大帥姻親，非常受信賴。

他的聲音不大，明顯怕被其彆人聞聲。

“為何不是先攻河東，再伐魏博？”

“天然來自西麵。”蓋寓表情沉重地歎了口氣，道：“此事，大帥無妨當不曉得的好。”

汗青上李克用圍城五個多月，就是打不下來，最後赫連鐸軍食耗儘，不得不棄城而走。

但高將軍統兵才氣不錯，攻陷東川後，竟然冇有請辭，而是大大咧咧地受了節度使之位，讓陳敬瑄起了殺心。恰好高將軍還不自知，對陳敬瑄冇有涓滴防備，直到兩鎮反目，還想著化解乾係，敦睦如初，這處世之聰明實在一言難儘。

“大帥待如何？”蓋寓問道。

“克用擺佈難堪，已不敷為慮。”杜曉說道：“以現在之局勢，河東兩麵受敵，隻會越打越弱。克用兼併昭義五州，澤潞委李罕之鎮守，然其殘暴非常，動輒劫奪，民失稼穡，逃散略儘。邢、洺、磁三州，經年交戰，府庫空虛，百姓嗷嗷待哺，然克用還在大肆征兵，其人，竟還不如全忠。若非河東形勝之地，早亡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