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監軍使[第1頁/共4頁]
“帶關、邵二位隊頭下去。本使新得懦夫,諸軍皆有犒賞。唔,人賜錢六緡、絹四匹,還鎮後另有犒賞,且去吧。”丘維道揮了揮手,道。
“關隊頭所言極是,此乃我等本分。”邵立德也抱拳回禮,道。
西城三百兵馬到達天德軍城時已經是六月廿一了。邵立德得空逛逛這座天德軍的首府都會,便直接去了監軍院。
“我已儘知,此番征討振武軍,誓護得監軍使全麵。”
六緡錢就是4800文,梓州小練在豐州的代價普通,但上品的話賣個280-300文/匹非常平常,次品蒲州絁(絹帛普通分上品、次品和下品)一匹也能賣250、260文的模樣,統共加起來不到六千錢。作為“見麵禮”,這個犒賞不好不壞吧,在淮南、蜀中等地必定是拿不脫手的,但在豐州還算拚集。畢竟三十多年前朝廷討伐昭義兵劉稹時,開出的賞格是抓獲叛軍十將賞絹七十匹,副將賞絹三十匹,精銳親軍“赤頭郎”賞絹十匹,淺顯鎮兵的賞格則隻要三匹。
一行三人穿太長長的走廊,朝庫房而去。走廊上有兵士站崗,邵立德察看了一下,軍容還不錯,就是不曉得上了陣是個甚麼模樣。他記得後代北宋禁軍佈陣也是一把妙手,但打起仗來,可就一言難儘了。現在這個期間,戰陣廝殺首要靠的就是士氣,士氣越高,戰役力越強,長安後輩打小餬口安寧,怕是冇那麼多血勇之氣。
庫房很快便到了。宋樂與看管庫房的一名小吏說了幾句,後者便翻開了大門。宋樂領著二人出來,指著堆放在空中的錢、絹,道:“主私有言,六緡錢、四匹絹。錢乃會昌年間所鑄開元通寶,一緡八百錢,重六斤四兩。梓州小練兩匹,上品,蒲州絁(shī)兩匹,次品,兩位隊頭可有貳言?”
和設想中的寺人形象有些不太一樣啊!身材高大,中氣實足,宿世電影裡的鄙陋寺人形象公然不敷信。
“但是軍校邵立德?”丘維道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部曲與邵立德等人產生的牴觸,半晌後才問道。
“主公。”一名長衫中年人走了出去,躬身作揖道。
誰知就在此時,大門開了,內裡傳來一聲中氣實足的大喝:“安敢辱我懦夫?”
《全唐文》卷七三零記錄:忠武監軍使朱某,元和十五年死於方鎮,“部曲表請歸葬長安”。這些部曲,都是朱某從長安帶去處所上的“元從”。
邵立德目不斜視,出去後便昂然立於一旁,不言不語。丘維道則坐了下來,似是考慮了一番語句,方道:“邵軍校昂藏身軀,本使親兵隊中亦難尋一人比擬,見了甚是心喜。”
邵立德估摸著此人便是監軍使丘維道了。他穿戴綠色官袍,申明官不至五品,遵循之前刺探得來的動靜,他的本官是內侍省內謁者監,正六品下,那就冇錯了。畢竟,豐州第一人李璫的本官也不過正四品下,即豐州刺史,天德軍使這個職差本身並冇有級彆,監軍再如何著也不成能比幕府主官還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