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 隔斷南北[第2頁/共4頁]

“前次於羊馬牆中所獲牲口，除戰馬外，餘皆宰殺，全軍大酺。”

司空頲也不辯論，隻向羅紹威拱了拱手，不說話了。

當然他們也能夠希冀滄景。

這實在很普通。他家曆代都紮根魏博，與本地將校聯婚，樹大根深。魏博鎮在，他們家的好處就能保全，魏博不在，就很難說了，大抵率家屬式微。

盧懷忠對他們冇甚麼好神采，當場命令將隊正以上軍官全數誅殺，頓時引來一片喊冤聲。

“傳令各營，不得劫奪百姓，不得奸騙婦人，不得隨便殺人，違令者斬。”

“盧都將何意？不是允了我等投降麼？”

“服從。”司空頲應道。

盧懷忠攻占貝州衙城的時候，邵立德早已帶著銀鞍直到達了河陽南城，邙山已遙遙在望。

臘月中，盧彥威率步騎三萬餘人南下，趁著淄青鎮空虛，大掠棣州，又遣輕騎南下，踏過黃河冰麵，至齊、淄一帶燒殺劫掠。

如果說之前他對節度使的大位另有所沉淪的話，那麼現在跟著疆場局勢的日漸崩壞，他越來越感覺這個位置很坑，有點想擺脫了。

臨走的時候充公到霸占貝州的動靜，略微有些絕望。

“脫手吧！”盧懷忠毫不擺盪，命令道。

城內積存了很多物質、糧草。外城實在也有，粗粗盤點了一下，表裡兩城加起來大抵有十多萬斛。

“儘數發往洛陽修宮城。”盧懷忠叮嚀道。

楊利驚詫，繼而心中一片冰寒，乃至有些哀思和氣憤。

王郊、野利克成等人已經敏捷退兵，各回各州守禦，博州的情勢為之一變。

他本來隻想找司空頲一人商談的，因為司空司馬才學超卓，言之有物，奇計百出，常常切中關鍵，本領比楊利強多了。但考慮到前次出使衛州返來後，楊利暗中告密邵立德與司空頲相談甚歡，或有題目，羅紹威畢竟遭到了影響，因而將兩人都召來，商談對策。

剩下的三千貝州兵戰戰兢兢，不曉得等候他們的是甚麼運氣。

入夜以後，雪又飄了起來。盧懷忠在親兵的簇擁下，進了貝州衙城。

司空頲深吸一口氣，剛要說話，楊利卻搶先答道：“大帥，為今之計，也冇甚麼好的方略了。隻要一條，遣人至各縣鼓吹，夏兵殘暴，大肆殛斃魏博武人，傷害諸州百姓。立德在洛陽治宮室，破鈔很多，欲儘收魏博財賄，以實府庫。又，立德又非常討厭魏博懦夫，曾命令禁募魏兵。如此，或可抖擻一番士氣，鼓勵諸州將士死戰。”

這廝不敢正麵與夏軍決鬥，偷雞摸狗的膽量倒是有的，還很大。

“不成不防啊，大帥。”司空頲情真意切地說道：“仆為故司空簡拔，深受大恩，無覺得報。值此危難之時，願赴梟巢，為大帥解此危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