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鉤(一)[第1頁/共4頁]
“把牛羊財賄盤點造冊。”邵立德號令道。
“應還冇有。”折藥想了想後,說道:“大帥有千餘精騎在外遊弋,應不至於有漏網之魚。”
鮮血汩汩流淌,彙入了水泊當中。草地之上,屍橫遍野,腥氣沖天。
夏綏四州人本來就未幾,鐵林軍來了九千、諸葛爽帶來了三千兵,再加上巢眾,這就是三四萬精乾男人,已經極大粉碎了男女比例。
先這麼辦吧!
邵立德在親兵的保護下從高坡上走下。輔兵們已經開端清理疆場,傷而未死的黨項牧民一概送一刀。部落的老弱婦孺也被他們一一揪出,瑟瑟顫栗地跪在地上。
“嗚!”角聲響起,大部分黨項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,但有經曆的人神采驟變,紛繁用胡語喊著甚麼。
他們的身份本來就不可,又冇資財,誰情願嫁給你啊?邵立德想了好久,也隻要這些部落女子和他們“門當戶對”了。
邵立德跟著中軍而行,比前鋒慢了一些。當他在親兵的簇擁下到達河邊時,入眼所見,隻要一片追亡逐北。傍晚時分,跟著最後一名精乾男人被鐵林軍士卒梟首,整場戰役已經劃上了句號。
“折藥,本帥滅了這兩個部落立威,動靜是否已經泄漏?”河邊已經架起了鐵鍋,李延齡親身烤肉、煮湯,給大帥籌辦食品,邵立德閒來無事,便找領導說話。
邵立德對這個也姓拓跋的黨項部落恨得牙癢癢,離夏州城不過幾十裡,竟然也不聽話,不繳進貢賦,不死何待?恰好本身需求先破幾個部族立立威,不然誰肯誠懇聽話?因而乎一聲令下,千餘馬隊先出,大隊步兵接上,朝這個不過千人擺佈的部落殺去。
草原雜虜逐水草而居。交蘭水作為無定河的支流,兩岸天然有很多部族。除折藥指出來的偏向於折家的部族外,其他部落真真是倒了血黴。兩個直接被滅了,四個投降表示順服,另有一個舉族流亡,連家業也不要了。
正麵有行列嚴整,殺氣騰騰的夏州步兵,背後又有仇敵的馬隊,黨項牧民即便是在保衛故裡的狀況下,士氣相對較高,但仍然不成按捺地鎮靜了起來。
溫泉水是無定河支流之一。之前水量很大,赫連期間曾引溫泉水入夏州城,名“黑渠”。黑渠在城內馳道兩側,建了很多果園,蔚為大觀。
馬隊又殺了返來。
溫泉水斷流了,但並不是冇水,而是構成了幾個不相連的小水泊。水泊旁是一望無邊的草地,有黨項部落於此放牧。
“嗡!”鋪天蓋地的羽箭飛了過來,等閒射穿了黨項人虧弱的衣甲。他們就像那水泊旁的葦草普通,暴風一吹,儘皆倒下。
出兵以來不過五日,糧草另有近月所需。滅了兩個黨項部落,歸併緝獲了兩百多匹馬、三千多頭牛、一萬八千頭羊,外加千餘婦孺,補給倒不消擔憂。就是這沿途不是草原就是沙地的,地貌一絲竄改也無,讓人有點心煩意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