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驛站之夜[第2頁/共4頁]

“一撥又一撥排著隊麵聖，有人臨走前都輸光了，得乞貸回家。”

“你就是妒忌人家！”

柔州契必氏的嫡女，更是早早就談好了，嫁給六皇子邵明義為妻。

趙匡明、姚自二人在杖翁家住了兩天賦分開。

“我看賢人是想做買賣。”姚自笑道：“將來得了南邊，很多東西，或會海運回北地，省錢啊。”

趙匡明嚥了口氣，道：“往年賢人得魚，多分賜臣下、侍衛，現在如何驛站裡也有了？”

“黔地大定，不是功德麼？”趙匡明舉杯朝人表示，道：“何況那些處所，山高林地，瘟疫較多，我等去了，怕是死無葬身之地矣。比起瘴疫，我寧肯忍耐渤海苦寒之地，起碼冇那麼輕易死。”

陰山、燕山以北的草原，現在看模樣已非常安定。

魚是大黃魚，與酸菜一起燉了，香氣撲鼻。

世民氣有慼慼焉。

“是冇霸占。”那人說道：“客歲平水兵派了兩艘船，自登州赤山浦解纜，路子新羅、百濟，然後一起北上，謹慎翼翼看望，破鈔了幾個月的時候，才終究尋到了海帶。回程之時，碰到暴風暴雨，不得已躲進渤海港口，為人所執。厥後又被放了，一個月前停靠在了直沽港。”

“菜來了。”驛將親身出馬，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燉魚上來了。

“說實話，當土官比當節度使強。朝廷會清算節度使，但不必然會清算土官。”

“我家孩兒不知從哪聽來的，吃了海魚強身健體，箭術通神，非要買。”

“河北人也被殺怕了。”趙匡明說道：“昔年魏博戶口三百萬，現在不過兩百萬。固然不都是本朝所殺，但再硬的骨頭，被敲打了這麼久，也很難支撐住。”

在輿圖上連一條線就曉得了，陰山、代北、幽州，以高屋建瓴之勢俯瞰關中、河東、河北，而這些處所的原住民被大量替代，賢人這是生生造出了一個核心腸盤出來。

趙匡明亦一飲而儘。

再加上與黨項野利氏聯婚的河陽公主，賢人對蕃部的拉攏當真不遺餘力。

“本地的事還冇弄明白呢，整天盯著海上何為？”趙匡明有些不解。

“現在不叫昆布啦，賢人賜名‘鵝掌菜’。本年長夏商行確切賣了一批，但很快被搶購一空。大家都想嚐嚐，緋紫老爺們才得賜下的昆布到底是啥滋味。”

趙匡明端起酒杯，又與人喝了一圈。

“這魚是不錯，可惜冇有昆布。若與昆布一起煮了，味道更鮮。”

“現在送禮，不弄幾條海魚，拿不脫手啊。”

世人觥籌交叉，言語不忌，氛圍倒是很熱烈。

驛站渾家隱士海，喧鬨如同菜市場。

趙匡明在樞密院看過渤海、新羅輿圖，腦海中冷靜推演，發明平水兵實在是沿著遠洋飛行。再精確點說，就是繞著新羅、百濟、高麗、渤海的陸地轉圈。不過他們要找海帶，確切也隻能沿著遠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