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教導[第1頁/共4頁]

邵承節汗顏，這是要一魚三吃嗎？

“聽過。”邵承節點了點頭。

邵承節緊跟在他前麵，謙虛受教。

這就是一個大型物流集散基地。

邵立德拍了拍二郎的肩膀，道：“安南兵變之事，一應奏疏，阿爺讓中書發到東宮，你來全權措置。阿爺冇那麼多時候陪他們玩，過陣子還得西巡。如有不決，可向宰相們就教，或問問你的孃親。”

父親這麼問他，必定是有深意的。他壓住出兵誅殺曲氏的本能，當真思慮一番後，說道：“既對朝廷有功，且反跡未見，便不能擅殺，不然安南土人或大家自危，十二州之地永無寧日。”

“這就使得貿易興旺生長，唐廷榷稅支出激增，榷鹽、榷茶、榷鐵、榷漆等，總支出遠遠超越戶稅。能夠這麼說，唐廷就靠榷稅吊著一條命，來給武夫們發賞，差遣他們交戰。不然的話，怕是早就玩完了。”

“錢這類事情，對一國而言，是死生大事。彆看阿爺現在修宮殿、修陵墓、修驛道，四周著花，冇花太多錢。但再過五十年、一百年你嚐嚐？從亂世走過來的人，他的容忍性非常強，朝廷頻繁發役，苦一苦他們，他們能忍。但如果是承閏年景出世的人，他忍不了，因為他冇見地過亂世的可駭，他也設想不出那種可駭的場景，他就曉得現在苦了，不歡暢。到了當時候，很多事情都要費錢，開支激增。”

邵立德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，道：“持續。”

父子二人在渭橋倉外信步徘徊。

邵承節的神采有些凝重。

邵承節恍然大悟，然後又有些忸捏。

“有些時候，總感覺人生是大夢一場。現在這個夢近序幕了……”邵立德說道：“我要讓它更美滿一些。”

俄然之間，他腦海中靈光一現，立即說道：“大人。賊眾既已兵變，之前不便利脫手，擔憂土人兔死狐悲，現在恰好名正言順地剿除，屆時或空出來很多處所。十餘縣之地，或可安設部分江南百姓。”

“古來很多人抑商，但自北朝以來，各朝皆不抑商。當然，北朝多世家大族，市道不活潑，也冇甚麼可抑的。”邵立德說道：“但到了前唐則不然。即便是安史之亂前，世家大族所具有的地盤也大大減少。艱钜今後，更是少得不幸。地盤冇了，莊客分離，他們也就剩點秘聞了。”

“二郎也不消忸捏，你的才氣在軍事上。這等民氣鬼蜮的手腕，宰相們比你更會玩。”邵立德哈哈一笑，道：“會用人就行了。”

“或可先討平愛州等地的兵變，挾大勝之勢，召曲氏入朝為官？”邵承節說道。

“淨水兵尚在交州，自可遣兵南下討之。”邵承節說道。

“聽過殺人誅心這類說法嗎？”邵立德問道。

“討完二州兵變以後呢？”邵立德問道：“武安州曲氏，是否一併討之？阿爺給你提示一點，此人在本地極馳名譽，在交州、峰州、愛州等地也遭到很多人的推許。之前一向很聽朝廷的話，束縛土人，上傳下達。安南北部一些部落肇事，朝廷並未起兵討之，都是靠曲承裕、曲承顥父子出麵談判停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