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舊事[第1頁/共4頁]

他如何不知回鶻雄師遊弋在側？但大帥既然親征了，這仗已勢在必行，便下認識提出了個勝率較高的方略。

涼州諸將目瞪口呆地看著輕騎而至的邵立德。

邵立德用力拍了一下案幾，諸部頭人一驚，紛繁低頭。

抓獲的三千多嗢末俘虜，一向未放歸。邵立德籌算待討平六穀吐蕃後，就把他們的家人接過來，親身發還給這些俘虜，重新賜賚牛羊、地盤。

“末將洗耳恭聽。”符存審的臉上掛起了笑容，回道。

“那好，爾等既已降順，便是某治下之子民。先把部眾都集合起來吧，牛羊財賄、老弱婦孺送往涼州附近，免得被吐蕃掠去。”

“回大帥，確切死了。其與侍從數人，皆被殛斃於途，財賄、馬匹不見蹤跡，應是途中碰到嗢末潰兵，見財起意以後殺人袒護罪過。”陳誠答道。

靠！此人到底是目光卓絕，還是純真拍馬屁？邵立德不動聲色，問道：“但講無妨。某又不是算無遺策，談笑間破敵之輩。每一仗，都打得甚是辛苦，戰戰兢兢。說吧，某聽著。”

將這一群嗢末頭人全數轟走後，邵立德又找來了符存審。

“大帥，涼州已不複七裡十萬家的昔日盛景，現在隻要胡風腥膻，滿地亂兵。大帥輕身前來，可謂冒險，某不得不諫。”陳誠嚴厲地說道。

“大帥，就在涼州城外。魯、崔、陳、秦、李、折逋、冇悉加幾個大部，都在收留亡散部眾及牛羊財賄，急欲南征六穀吐蕃報仇。”

“吾有豹騎精銳隨行，可無憂矣。”

“後漢耿弇（yǎn）攻張步於劇，步遣其弟藍屯西安，分諸將守臨淄，相去四十裡。弇視西安城小而堅，藍兵又精，臨淄名雖大而實易攻，乃謂將校曰後五日攻西安。藍聞之，晨夜儆守。至期，突攻臨淄，半日而拔，藍棄西安而遁。此謂聲東擊西之計。”符存審答道：“今楊將軍統兵萬人，屯於浩門穀，與敵日夜相戰。大帥於涼州整兵，聲言南下，賊必有備，而後直趨其他數穀，殺其老弱，獲其牛羊，賊眾必亂……”

“其部另有多少氣力？”

“自是情願！”“殺六穀部！”“請德論速速出兵！”

這場仗，若換他來打，一樣是慎重而行，然後尋求機遇決鬥。

“南征六穀吐蕃之事，符將軍可有甚麼方略？說來聽聽。”邵立德又問道。

“大帥果有萬全之策。”符存審一臉佩服道。

世人七嘴八舌道。

遵循草原的端方，不管你來自哪個部落，被大汗打敗抓獲了，那就編入大汗的奴部。冇甚麼好說的，命該如此。

“符將軍，此次打得不錯。”邵立德令人倒了一碗茶，親身端給符存審，道：“為保全的上萬百姓，這碗茶便由某敬符將軍。”

邵立德哈哈一笑，避而不答，反問道：“陳副使到鎮也有一些光陰了，感覺涼州風景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