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屈服[第1頁/共4頁]
盧、郭二人,從表麵到脾氣,毫無任何類似之處。一個文靜超脫,有如行雲流水;一個粗暴不羈,彷彿奔雷走電。但恰好就是這兩小我,竟然能共同得很好。郭黁才情出眾,思惟周到,把軍中瑣事打理得井井有條;盧懷忠技藝純熟,膽略超人,將六七千大頭兵練習得哇哇叫——武威軍比來彌補了一千草原懦夫,騎卒範圍擴大到了兩千。
“不瞞李帥,某亦在鎮內削藩,第一個便是宥州拓跋思恭。擔憂橫山黨項助這廝,故想拉攏野利、冇藏等部,剪其羽翼。”邵立德亦低聲道。
“是極,是極,該痛飲一番。”
野利氏的地盤,八成在延、丹二州,隻要兩成擺佈在綏州境內。本身在拉攏野利氏,換個普通點的節帥,怕是早就警戒乃至反製了。
“宗子仁祐已故,留下長孫彝昌。次子仁慶,在宥州為將,餘皆幼,成年的便隻仁慶了。”李孝昌道:“思恭為拓跋重修宗子,有弟數人,曰思孝、思諫、思敬、思忠、思瑤。”
兩人又說了會話,李一仙來報:野利經臣到了。
龍泉到綏德一共百裡,先沿著無定河穀,然後再沿著一些支流水係河穀或峽穀走,門路不是很寬廣,但顛末幾年時候的補葺,還算平整。
“郭判官難不成還懂稼穡?俺老盧倒是種過,那會還小,幫著爺孃、兄嫂種田。年事稍長後,便去參軍了,再冇摸過鐮刀,儘使橫刀了。”盧懷忠騎馬疇前頭返來,打趣道。
邵立德模糊記起,後代北宋很多邊臣是南邊人,比如擔負過鄜延路經略使的範仲淹父子、沈括、呂惠卿、夏竦等,他們將水稻蒔植引入了陝北,選陣勢較為開闊的洛水河穀一帶蒔植。當時乃至還想著,待擊敗西夏後,選陣勢更加開闊的無定河道域蒔植水稻,隻可惜這個假想冇能成真。
清朝榆林縣的位置在夏州東北,懷遠縣在夏州以東,他們在溫度、降水都不如唐朝的環境下蒔植水稻,本身是否也能夠嚐嚐呢?大麵積放開多數不可,因為水稻這玩意需求大量的水來灌溉,但沿河斥地一些稻田,進步部分地步的產量,應當還是可行的。
“某本來不懂。這幾年鎮內承平無事,便學了點。”郭黁笑了笑,道:“大帥仁義,正視農桑,我們做部屬的豈能不體味一些?”
七月十五,邵立德帶著武威軍數千人到達綏德縣,李孝昌已提早兩日到達。
李孝昌會心,哈哈大笑道:“邵帥不過二十餘歲,恰是龍精虎猛的時候,不像李某,家裡十餘房妻妾,煞是頭疼。”
“哦,另有這事?”邵立德道:“思恭有幾子?”
邵立德放眼望去,隻見數人被親兵攔了下來,搜撿一番後,這才放行。
“謝邵大帥、李大帥。”野利經臣與侍從們紛繁起家,恭敬地站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