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戰利品[第2頁/共4頁]

小廝冇想到另有這份轉折，心中驚奇，問道：“緣何又肯多算錢了？”

或許是因為代價貴，普通人買不起，或許是因為彆的啟事。

商徒笑了笑，將柞蠶綢收了起來，道：“算你三百錢吧。李紹榮既然去打契丹了，也是豪傑子。能得犒賞，應當不會差的，我便多算你十文錢。”

“這裘還不錯，和緩，也挺標緻。”趙匡明當場穿了一件，奇道：“怎正合適我大小？”

“自賣魚以後，賢人又要賣皮衣。還是外務府做的衣服，真是絕了。”趙匡明笑道：“那就――”

“近幾年，河套蜂蜜流行關西、河南，乃至有遠售至襄陽、江陵者。”隻聽他說道：“參州、柔州產糖，洛陽亦很多見。如果再算上毛布、皮裘，陰山、代北蕃部可賺了很多錢啊，難怪他們這麼誠懇。”

“為何？”

“好太多了。”小廝神思縹緲，彷彿墮入了回想當中，道：“昔年宥州拓跋氏與麟州折氏水火不容，爭奪對黨項部族的節製權，三天兩端見仗。我父、我兄乃至我十五歲時，都上過陣。一年到頭見不著幾次肉，吃點糙米就算不錯的了，那日子，不想再過了。”

商徒又細心看了看收起來的那匹絹，嘖嘖稱奇。

南市的長夏商行內，方纔推出一批皮裘。

商徒不耐煩地將他推開了一些，道：“彆毛病我做買賣。李紹榮算老幾？我父兄都是鐵林軍的，打小就聽他們提起徐將軍斬將殺敵，從未失手。這等豪傑豪傑，李紹榮見到得跪下來喊爹。”

這些處所性的小蠶種、小絲綢冇能大放光芒，乃至於絲綢幾近成了中國的代名詞，說穿了還是和體量及工藝有關。

這是徐鉉罵同僚。

趙匡明如有所悟。

“中朝自五胡猾亂，其風未政，荷氈被毳，實煩有徒。”

商徒點了點頭，道：“這就對了。這十文錢是看在賢人北伐大勝的麵上多算的，賢人不竭打敗仗，一向贏，贏到底，我們纔有好日子過。若換一撥人入洛陽，你我都得捲鋪蓋滾蛋。”

小廝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，辯論道：“我家將軍斬將奪旗，卻不比徐浩差了。你此人，好冇見地。”

姚自稍稍思考了一下，道：“必然會。”

二人說話間，柴炭已經稱好了。

“阿爺，聽聞契丹最值錢的是皮貨，卻不知那上等皮衣是個甚麼模樣。”一滿臉烏黑的少年齜著一口白牙，說道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趙匡明說道：“皮子也買點吧，夏季天寒，歸去可給家人做上幾身。”

但到了宋朝，皮衣的職位就直線降落，到了穿出去要被人罵的境地了。

“買！”趙匡明哈哈大笑，道：“胡餅每天吃，胡衣就穿不得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