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滅口[第2頁/共2頁]

沈樾舟淡淡掃了他一眼,一動也不動靠在太師椅上,“杜公公這是做甚麼?”

他指著宋榆和梁玉竹,一雙眸子降落得嚇人。

那些小寺人又懼又怕,不敢真的上前,這倒是便利了宋榆,她如同突入無人之境,將她所見到的統統全數毀得稀巴爛,以此反對這些人的守勢。

“不管死活,拿下!”

“寄父!”

而這時。

他的臉上明顯已經被本身抓得血糊糊,但還是忍不住用指甲狠狠往上摳,肩背脖子上,無數被本身抓出來的血痕。

他一跪,清算著賬冊賬簿的小寺人們更不敢站著,齊刷刷的膝蓋觸地的聲音,下一瞬,全部屋子裡便跪滿了人。

“轟——”

“好癢!”

呂茂才被麵前這一幕嚇得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他三步並兩步今後退,最後落腳在香爐旁,緩緩跪了下來。

“通平元年,陛下初登大位,主子捲入乾親之亂,本該被正法,是都督保下主子,並保舉主子任江浙人織造局提督,才撿回一命。”

“誰敢在織造局猖獗!”

杜若熱淚盈眶,他冷靜擦拭著眼角的淚,霧濛濛的眼神聚焦在沈樾舟的緊扣的賬冊上,“如果都督不信主子,主子情願以死明鑒!”

她像是泥鰍,不竭地在人群中穿越,又不竭地製造新的“血案”。

杜若刹時老淚縱橫,“主子是太子的主子,也是都督的主子!主子是個宦官,冇權冇勢,唯有仰仗都督鼻息,主子怎會做毀傷大晏國土之事?”

“快!上去給我摁住她們!拖去柴房!”

沈樾舟心底冷哼,重新坐回太師椅上,懶惰地靠著,冇有再言語,看著他要如何演出——

他佝僂著腰,著四品內廷官的飛禽官袍蒲伏在沈樾舟腳邊,誠懇實意地籌辦叩首。

“主子是冇根的人,可主子忠心忠念,唯有陛下、都督,陛下為主子主子,您與沈……”他口舌一頓,立即換了稱呼,“夫人對主子和娘娘得有天大的恩典,若無夫人,便無本日之淑妃,更無太子殿下,主子早就黃土白骨。”

“主子與賈將軍並無半點私誼,絕無通倭之嫌,都督明鑒!”

內院烏糟糟地一團亂,宋榆抓著梁玉竹一遍跑,一遍將晾曬蟬絲的羅兜朝外拋,每逢有人即將抓著她,便迎頭一灑,淡粉色的粉黏在身上,就是要命的癢!

左思右想之下,他又在瞬息之間定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