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離開（三）[第2頁/共3頁]

沈陌言隻是笑，還拉著顧氏去看她種的花，“嫂嫂，我走了今後，你可得派人給我的花澆澆水。”一派天真的模樣。顧氏拍了拍她的手，掩去眼裡的淚光，連聲應道：“你放心，你的花，我定會叫人好都雅著的！”

春季的早晨，風拂過，已帶著三分涼意。沈陌言隻穿了件天青色的小衫，內裡罩著一件淡色的比甲，不免感覺有些寒意，不自發的，就抱緊了雙臂。碧落見了，趕緊尋了件披風替她披上，也跟著她看向桂花樹，俄然笑道：“蜜斯莫不是想吃桂花糖了吧？”

離彆的傷感被這句話衝散的無影無蹤，沈陌言莞爾一笑，衝著屋子裡正疊衣裳的馮嬤嬤嚷道：“嬤嬤，我要吃你做的桂花糖！”就讓她在沈家，在這座燕都城，最後肆意妄為一次吧。馮嬤嬤立即歡暢了起來，“好好好，我明天就去做！”部下更利索了些，恨不得時候一下子過渡到明天賦好。

馮嬤嬤感覺本身為沈家效命是應當的，這麼多年對於沈家的犒賞，除非冇法推委，不然是絕對不會收的，此次毫不例外的也要推讓。還是顧氏親身塞到了她手中，“我曉得嬤嬤一貫樸直，可這世上，向來是錦上添花易，雪中送炭難，難為你千裡迢迢趕返來奉侍我們二蜜斯，這對鐲子，隻當是我的一點小謹慎意，你就收下吧。”

顧氏都開了口，馮嬤嬤曉得再推讓下去，隻會讓顧氏下不來台，是以從善如流的收下了，磕了個頭，算是謝過了犒賞。顧氏這纔有了笑容，由丫環帶著，開端看沈陌言的箱籠，見那些略微素淨些色彩的衣裳都被收了起來，眼中頓時一黯，歎了句：“你這孩子！”就說不出話了。

沈慕也很神傷，搖點頭感喟：“母親當時也決定的過分倉猝了……厥後上官浩然也不太合父親的情意，若不是退親於二妹名聲不好，又念著這是母親的遺言，當初我們就退親了。上官家人丁薄弱，本來想著多給些嫁奩，有我們做哥哥的看著，她的日子應當很好過纔是，誰曉得……上官浩然也太不像話了，堂堂大師少爺竟然去摘菱角……當時我們不過是一時躊躇，竟然害了她一輩子！”

月上柳梢頭，院子裡的海棠還是怒放，傾瀉的月光就彷彿碎銀子，在四時海棠葉子上流淌。沈陌言深深吸了口氣，感覺氛圍裡都是淡淡的甜香，出了會神，才送著顧氏出了院子。回眸一看，卻見門前那株桂花樹輕搖著葉子，一粒一粒的桂花如同小珍珠裝點在此中，若隱若現。

沈陌言思忖了半晌，才低聲說道：“我父親，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