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亦真亦假[第3頁/共4頁]
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赫連啟拿出黃絹，捂住嘴。

“將軍……”李彪叫住莫一塵。

莫一塵看著赫連啟的眼睛，想從內裡找出否定的答案，可看到的隻是一抹深潭，深潭中映的隻要本身的倒影，不知何時本身已淚流滿麵，莫一塵終究開口，叫出本身多年來，隻敢在夢裡喊過的名字：“啟哥哥。”

“對了，我忘了把這個給啟哥哥。”莫一塵拿出一個粉色的暖玉寶盒，遞給赫連啟。

赫連啟颳了刮莫一塵的鼻子，笑道：“隻要你在我身邊，就不痛了。”赫連啟看著莫一塵不複當初瓷娃娃般白淨的肌膚，沉默很久，道：“緋色，你過得還好嗎？”

汀台樓榭，小橋流水，牡丹吐豔，宮娥提燈，這些都是邊關未曾有的，那兒隻要吹角連營，霜重鼓寒，枕戈臥雪。昨日的黃沙飛舞，有誰會想到本日的樓閣花香，人可真是戲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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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。”赫連啟伸脫手，莫一塵趕緊狗腿地把他扶起來。赫連啟走近石桌，桌上的“啟”字竟變成了“扈”，赫連啟嘴角揚起一角弧度，這“巴”字的水漬較著比“啟”字深嘛，“哦，看來真的是孤看錯了。”

赫連啟伸脫手，拉過莫一塵，讓她坐在本身中間，拂去她臉上的淚，和順地說：“傻瓜，哭甚麼。”

莫一塵鬆了一口氣，幸虧本身及時寫上一個“巴”，君王的名是絕對要避諱，更不能直書其名，不然就會因犯諱而下獄乃至丟腦袋，赫連啟即便說我放肆，也比威脅我去給他兵戈強吧，何況他們本不就說我恃功放肆嗎……

莫一塵百無聊賴地沾著茶杯裡的水在桌上寫字，俄然一縷墨黑的帶著淡淡無憂花香的髮絲垂在他的麵前，髮梢奸刁地掃著未乾的水漬。一個清冷卻帶著一絲和順的聲音念出了桌上的字：“啟……”

赫連啟揉揉手肘，看著低頭的莫一塵，聲音裡彷彿埋冇了兩抹淡淡的笑意道：“孤彷彿看到有人在寫孤的名諱……”

換下黃袍的赫連啟彷彿不再那麼高高在上，淡紫色的袍子上用紫金線在背後鏽了雲水的斑紋，隨便散開的發撒落在他的身上，彷彿他並不是整日在朝堂上隻會板著臉的君王，脆弱得好似一片羽毛。

“現在你我平起平坐，我稱呼你李將，天然是無可厚非。”莫一塵打斷他的話。

“咳咳……”一個尖細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說話。

“對。”小桂子答。

莫一塵身形一震，腳步後退了兩步，喃喃：“啟……不……王上……”

李彪見來人竟然瞥見本身向莫將軍下跪的囧樣,神采非常不痛快,本來就是疆場交戰多年的老將,凶神惡煞起來差點冇嚇得來人屁滾尿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