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6）第二十日 水落之日 劫圉[第1頁/共4頁]

“乾清乾淨，乾清乾淨……”寒嬉喃喃自語，想到乾清乾淨四個字，寒嬉心中一痛，悲從中來。

“事已至此，現在卻如何是好？”寒嬉說完，想起父親慘死，明知仇敵在那邊卻束手無策，大仇難報，忍不住又哭起來。

“問了，小人隻說是受人之雇，看人眼色行事，其他一概不知。那人又問，雇我等的是何人，小人說便是圉中被他們殺了的。又問我姓氏名誰，我說從厲國來，還未登藉，叫阿全。”

寒嬉聽到這裡，沉默不語。

得計五說出圉中交班時候後，蒙間在出逃時髦算安閒，細心認了路，天然記得。

“父王確認寒子身故的訊息，已經封你為寒地之主，那計五不過是個登藉王都的逃奴，你何必為他犯險？”子畫輕拍寒嬉的背，安撫說道，“何況右相既然能在世人都不知情時，將他交給弼人府，自會秉公措置，你何愁大仇不報？”

計五見蒙間來，對蒙間使個眼色，俄然大喊小叫，直喊肚痛，扼保衛引入本身檻中，俄然關上檻欄，將保衛關在檻中。

寒嬉一時躊躇，感覺過於冒險；一時奮發，感覺此事若周到籌劃，大有可為，當即便可為父兄報仇。心中猶疑，莫衷一是。她此時心中全無主張，隻是模糊擔憂。之前已經出了錯著，好險隻是丟了一條性命，算不得通盤皆輸，如果再陷出來，隻怕輸得乾清乾淨。

此時天氣漸暗，寒嬉便叫人掌了燈，幾小我圍著地上圖形，如何進，如何出，何人衝殺出來，何人在外策應，那邊尤須謹慎等等，一一打算。

寒嬉聽得子畫說同渡難關的話，酸楚之餘也有一份打動，忍淚送子畫出門，子畫對寒嬉猶不放心，再三交代不成魯莽妄動，寒嬉一一點頭應了。

“若依你，下一步我們該當如何？”寒嬉問蒙間。

寒嬉嘲笑：“他想得倒不錯，椓刑起碼還留得命在，發配出了王都，今後過後，我卻那邊尋他！”

寒嬉對蒙間說：“你還記得圉中地形嗎？”

“現在弼人府抓了你的人，若說出是你教唆，須欠都雅。”子畫道。“你這幾日就在宮中陪陪母後，想那鄭達再大膽量，也不敢來王宮尋人。”

蒙間頓了頓，續道：“那廝對小人說，如果得脫，務請轉告來救他那人，儘快救他出去，不然椓刑過後，放逐千裡，的確生不如死。”

子畫冇法，說：“你切莫亂了方寸，便是心中有氣也要忍住，且看右相如何發落計五。你不肯進宮，我便回，想體例於你共同渡此大難。”

一家人好好的從寒地來到王都，不過數月間，寒嬉便與父親、哥哥天人永隔，再不得見。

劫圉形同造反，子畫冇法出麵過問，更不敢向父王討情，便是說得上話的右相麵前也不知該如何開口，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。

寒嬉指著右首的案幾，上麵擺著剛奉上來的酒食，道：“坐，吃些酒食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