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大廈將傾[第2頁/共4頁]

“哎，這小傢夥好玩。”天狼意態落拓地拿出摺扇扇啊扇，才下了一夜的雪，幸虧他不冷，“倒是你，都自顧不暇了，還弄回這麼個小玩意。”

甭管柳從之是不是說得比唱得好聽，這麼一番標緻話，對民氣軍心都絕對有影響。現在兵員不敷，隻得強征百姓充兵，但是向來戰事，如果外族進軍，一起常常搏鬥無度，百姓為求自救，天然同仇敵愾，冒死殺敵。但是柳從之承諾不傷無辜，三言兩語把淺顯百姓從戰局裡撇了出去，新招的兵士本不肯戰，聽得這等流言，隻怕更是鬥誌全無。

天狼一歎，“你甚麼時候把你這心軟的弊端給去了，你就能成事了。”

“老頭被壓服了？”天狼也開端跟著不敬地叫老頭。

薛寅搖了點頭，低低嘲笑，“不過姓薛的倒還從冇想過任人魚肉，我這條命金貴得很，不會等閒讓人折了去。你們是我的人，我天然拚了命也要護住。”

薛寅慢吞吞地爬起來，冇接這話茬，獨自道：“我去見霍老頭了，回見。”

天狼點頭，而後發問，“那月色明？”

“說得不錯。”天狼點評，“但是胡塗。”

殺人無數的絕毒月色明！

天狼眼睛黏在信紙上，一動不動，讀著讀著俄然唸了起來，“今聞宣京驟降大雪，不堪擔憂，不知昔年故交可好？更憂百姓費事，不耐酷寒。餘將於明日親率二十萬將士至宣都城，一彆故裡久矣，思鄉情濃，願以手中物質，解百姓一時之困。遊子歸鄉，實不肯動兵戈，更恐傷及無辜，諸君若以禮相待，餘必還之以禮，若執意相鬥，餘必作陪到底。”天狼讀到這兒，已是莞爾，“這戰謄寫得可真是委宛。”

薛寅有些無法地皺著眉，“本來嘛，他幾近有些被唬住了，但我厥後多了一句嘴，讓他彆管那些被嚇破膽量的官兒，隨他們去，愛跑路的跑路，愛他殺賠罪的隨便，愛籌辦投降的投降。老頭被我氣得不輕，差點一巴掌抽過來，我從速讓他下去緩緩，彆被我氣出弊端來了。不過這事還冇完，一會兒我還得見他一趟，跟他磨一番。”

薛寅還冇反應，天狼聽到那句“死了也就死了”，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，“你從那裡弄返來這麼個小傢夥？風趣，風趣。”

有了它，他或許真的能夠竄改戰局？

天狼聞言，倒是怔了怔，“王爺你……決定了？”

“方……亭。”小孩聲音沙啞刺耳，非常刺耳，像是嗓子受過傷。

“不愧是占了半壁江山的人啊，有兩把刷子。”天狼嘖嘖感慨，目光一轉，又持續往下讀了下去，“又及，柳某聽聞新帝誅殺奸賊華平，實在大快民氣。明日回京，願能與新帝一晤。”唸到此處，不由笑了，“聽上去柳從之還非常賞識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