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國之危難[第2頁/共4頁]
顧均彷彿早推測他有此一問,朗聲道:“家父曾言,國之危難,匹夫有責!顧均雖僅是一介墨客,但也上得馬背射得弓,亦曾研讀兵法,懂行軍佈陣之道。今軍情告急,顧均雖是微末之輩,也願儘我所能,阻柳從之於瀾江!”
“那麼……”薛寅饒有興趣地看著彷彿信心實足的顧均,“你既非武官,又未曾帶兵,朕為何要把軍隊交給你?”
柳從之是在造反,和談有望,霍方說得不錯,出兵是目前獨一的體例,薛寅托著下巴,問出了最關頭的題目:“派多少兵?誰願出戰?”
顧均垂首:“陛下明鑒,家父恰是顧源。”
要這群人安放心心腸跪一次,也當真是可貴,薛寅坐在龍椅上感喟:“眾卿平身。”
薛寅點頭,黃景明亦是名流,昔日江賀之父江定便是以此智囊為助,為先先帝安定江山。先先帝――臨時就這麼稱呼著吧,年青時與其他皇子奪嫡,終究勝出,坐上了龍椅,也確切是小我物,在他治下江山也安定了幾年,何如暮年昏庸,求神通道,才讓這江山落得這局麵。黃景明也是老一輩的傳怪傑物了,跟隨江賀之父,立下赫赫軍功,以兵法通神而聞名,但是現在江賀父子、黃景明均已離世。薛寅不過想到黃景明活著時與顧源乾係甚好,纔有此一問。
薛寅向聲音的仆人看去,是個站在步隊開端的年青人,著五品文官官服,身材苗條,倒是個年青俊朗的文士。薛寅抬了抬眉毛:“你是誰?”他現在還真隻認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。
一番話說得清脆而自傲,薛寅掃了一圈上麵默不出聲的群臣,正待開口,忽又想起了甚麼,“你姓顧,你的父親是……”
薛寅拖著下巴,幽幽地歎了口氣。
大廈將傾,窮途末路,一小我再如何力挽狂瀾,也不成能竄改時勢,不過風趣的是,曆朝曆代,每到這類時候,彷彿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怕死的人站出來,哪怕心知肚明所做都是徒勞。當然,現在也就顧均一人會做這事――現下這滿朝大臣,又有多少已經策畫著要跑,或者策畫著投降的呢?
薛寅在華平屍身前站著,有一下冇一下把玩動手中匕首,冷眼看著殿上亂鬨哄的大臣和不知所措的侍衛,突然爆出一聲暴喝:“全數給我停下!”
兵部尚書出列,此人乃親華平一派,在薛寅跟前幾如隱形人普通,隻剛纔見華平身故纔有些許動容,不過很快,一張老臉就端得四平八穩,丁點聲色不露:“禦林軍七千,京郊守軍一萬七千。隨冷言出征的十萬人目前隻要三千回京。”
其他臣子一樣下拜: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