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至剛至柔[第4頁/共4頁]

他這話雖是問話，語氣卻非常篤定，薛寅隻得點頭。柳從之麵上笑意更深，慘白的臉頰上不知出現一絲薄紅，眼睛眯著，眼神卻腐敗非常，“是因為我是陛下，還是因為我是柳從之？”

薛寅卻歎了一歎：“快入春了啊……”

白夜沉默了一會兒，搖了點頭，“我要好好想想。”

他不否定也不必定，眉頭皺著的同時，眼睛卻頗亮，明顯很光榮能趕上柳從之這等絕無獨一的身中奇毒的病人。柳從之安閒一笑，竟也是半點不焦急，悠悠道：“中間漸漸想。”

柳從之亦知此理，笑了一笑，“若我所料不錯，宣京那位約莫也籌算動了。”

白夜眼中雖有罕見的鎮靜之色，語氣卻平平冰冷，緩緩道來。一旁的薛寅眉頭卻越皺越短長，柳從之從不細談昔年經曆，但追根溯源，他中這毒傷已有十年，十年前柳從之仍在京華，風華正茂，卻遭劇變，被貶為民，現在時過境遷，很多事已難窺全貌，白夜這麼一言，卻仍讓薛寅悄悄心驚。

柳狐狸小小地向喵撒了個嬌表了個白，可惜喵隻懂飽眼福卻不懂衝上去揪揪狐狸耳朵神馬的【隻敢欺負隔壁的遊小狐，真是慫╮(╯_╰)╭

薛寅皺著眉頭不吭聲，心底也說不上是甚麼滋味，能夠說這流亡一起，他都在看柳陛下掙命。薛寅也從一開端的難以置信，逐步到厥後的見怪不怪，再到現在的……莫名擔憂。

柳陛上麵上笑容穩定，抬眼看白夜，淡淡道：“鮮少有人能看出這毒來源，你是第二人。”

他道：“此毒毀民氣智，毒性霸道。你中毒恐怕已有多年，至今竟然不瘋不傻不死，實在是一樁奇事。”

薛寅看著他，不自發道：“請陛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