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月明如鏡[第2頁/共5頁]

月國使臣麵上閃過一絲憂色，斂眉道：“那陛下請先簽一份國書，同意重定鴻溝。以後小人立即將那樣東西雙手奉上，助陛下度過難關。”

“我隻是戔戔草民一個，彆折煞我。”天狼隨口對付，目光仍然放在那玉片上，“不巧，我對貴國冇甚麼體味，但對貴國這毒藥嘛……倒是知之甚多，起碼這傳說中的月色明，我還真就中過。”

“一國運數，豈是我一人能言明？陛下你高看我了。”天狼眉毛一跳，倒是笑了。

天狼拾起那捲擬好的國書打量，彷彿歎惋地搖了點頭，“我差點便可名留青史了，真是不交運。”

月國人滿頭盜汗，將那東西拿了出來，交給薛寅：“陛下，就是此物。”

月國人見薛寅早有籌辦，一時心中大喜，道：“請讓小人來草擬……”話音未落，就見天狼走到桌邊，撩起袖子開端研墨，涼涼道：“我來吧，也讓我這等知名之輩做點名留青史的大事。”

月國人躬著身，謹慎翼翼道：“還請陛下先將我送出宮，屆時我自會奉告陛下用法。”

天狼全神灌輸掐算，口中唸唸有詞，半晌，回過神道：“陛下，我已算過了。”

薛寅麵上的笑意收斂了，歎了口氣，又坐回椅上，語氣毫不客氣，“讓你的火伴來找我們，主動交出那東西。”

薛寅也看著那薄薄的玉片，如有所思，“這毒太難製。”

天狼點頭，“陛下真籌算用它？要我幫陛下算算過幾日的風向麼？”

隻見月國人深吸一口氣，“還請陛下給我一把小刀。”

薛寅懶洋洋道：“這個簡樸。”一麵說，一麵從懷中拿出一份空缺的明黃帛巾，其開端落款處已印了禦璽，“如何，不錯吧？”

天狼沉默半晌，“北化不比宣京，不是麼？”

薛寅低頭細心打量，隻見這是一塊極薄的玉佩，說是玉佩，似也不得當，這幾近就是一塊玉片，色彩幾近透明，動手冰冷，彷彿並無出奇之處。他將玉片拿在手裡掂了掂，“這玩意如何用？”

薛寅斂眉低笑，“月國三王子是麼？成心機。”

薛寅不為所動，打個嗬欠，“他姓甚，名誰，家住那邊？他不來找我，我就去找他。”

“我覺得你最愛乾這活計。”薛寅蹲下身，檢察月國人的屍身，先是確認他已斃命，而後在他身上巡梭了一番，“這長季子身上的東西被我們搜颳了個精光，冇想到這東西還是被他藏在身上。下次搜人得細心些，扒光了以後得先打一頓。”

“那是一個密處……平凡人絕難找到，需得由我親身去……”

薛寅懶懶道：“做出來吧，好東西啊，不成華侈。”

“算了。”薛寅閉著眼打嗬欠，感覺酒勁又湧上來了，頭暈得難受，“就曉得你是個江湖騙子。你走吧，小爺要睡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