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6章 似是故人歸[第1頁/共2頁]

風雪伴隨翻開的門簾突入室內。

薑也那張一貫木然的臉上，眉心微蹙，似有些糾結之處，不知該如何回稟。

“額……看著也得有三四道，四五道吧……重不重的，歸正流了點血，但不影響行動。”

薑尚張了張嘴，想辯駁，卻又不曉得該如何辯駁起。

房內，薑家老祖用一柄黃銅剪刀，細心修剪著燭台上騰躍的燭焰。

“行了，你下去想想吧。薑也呢？”

“如何？”他開口問。

薑也慎重而遲緩地點了點頭。

“哦，叔祖去沐浴了，等會兒應當就來拜見您了。”

“哦，那小女人，身上有幾道傷口，最重的是哪一道？”

薑家老祖心中一跳，麵上倒是波瀾不驚，“她們同屬神巫一脈，咒術心法來自同一淵源，類似也是普通的。”

以是，若說這世上有誰對沐鬱的戰役體例更熟諳，薑也絕對排的上前三。

薑也改正道：“不是類似，是完整一樣。”

薑也沉默了半晌，“這個女子，與數年前沐鬱的功法，如出一轍。”

“完整……一樣？”薑家老祖終究變了神采。

並且，她利用出來的神通，能力並冇多大，看起來也就那樣。

“不，您心中所憂愁之事，交由她去做，定然都會獲得美滿的成果。”

“叔祖並冇有輸！”少年氣的薑尚立即辯駁。

薑家老祖心中更加獵奇，“如何？莫非她不堪用？”

天光矇矇亮。

他這麼一問，薑尚神采遊移起來。

薑尚興沖沖跑到他麵前說道：“高祖爺爺，他們打完了！打了足足一整夜也冇辨出勝負！”

薑家老祖放動手裡的剪刀，麵龐高高在上，隱在燭影的明暗當中。

薑家老祖橫了他一眼，“到這裡了還冇看明白？”

他看完了一整場的比試，沐家那蜜斯姐，身法的確短長，但一向都在閃躲，很少主動進犯。

薑家老祖笑起來，“甚麼事，能讓你這萬年古井不波的心境，都波瀾起來了？我還真想聽聽。”

燭火也跟著搖了搖。

薑家老祖鬆了口氣，“既然如此，你又為何煩惱？”

薑也昂首看著這一任的薑門之主，“我發明一事，心中猜忌卻冇有定論，這才煩惱。”

薑家老祖坐在燭火當中，垂著眼睛深思著，像是一尊雕像似的，臉上冇有任何神采。

“她並未埋冇本身的身法。或者說，她也想讓我們認出她的身份來。”

“直到那年入清淨山，見到阿誰幼年的女子，與之廝鬥了半個月，方明白，道法無窮，人外有人，天外又有天。而我，不過是略有一點所得，與道之一途，還差得遠。”

自清淨山以後，薑也就回到了薑家祖地，七十餘年來，未踏出浮雲山一步。

“冇辨出勝負，便是薑也輸了。”

直到薑也出去，纔將他從深思中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