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[第3頁/共4頁]

梅少誠就是梅家的小公子。

天子神采淡然地打斷了他：“聽二郎說完。”

就有十個梅祭酒，也早被揪出來了。哪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境地，他堂堂一個批示使，竟然被髮配去運河上看人撈屍身――

郝連英一語不發，隻是腳步俄然加快，悶頭向外走。

“二郎這邊的事，不消你管。”天子道，“梅家的船還沉在運河裡，你去盯著，打撈上來。”

梅祭酒隻是為餘孽所矇騙或勒迫，跟他投奔了餘孽或者本身就是餘孽的一員打入朝廷，對天子的打擊當然是不一樣的。

梅家的船當然不至於沉了就冇下文了，天子聞訊的第一刻，已經命令從四周的河關巡檢司裡調了妙手前去打撈，但這個時節，河水冰冷砭骨，再晚一晚都要結冰了，下去撈人撈物那裡是甚麼好差事，都不知順著川流不息的河水飄哪兒去了，能不能撈，又能撈上來多少，都實在是個未知數。

如果彆的百戶敢問出這麼蠢的話戳他的心，郝連英早已轉頭，一記窩心腳踹上去了。

他頭疼得俄然就好些了，手指在桌上點點：“另有甚麼，持續說。”

隻曉得叫他查，卻不給呼應的權限，他能查得出甚麼來。

但行動也必須得快，如果餘孽喪芥蒂狂，一把火去燒了，那後續的斷案真的隻能靠猜了。

郝連英心下煩躁。

天子就看汪懷忠：“去內閣，讓沈卿當即安排。”

“這事如何能怪大人呢。”韋啟峰聽了抱怨，“船在河中心，說翻就翻了，我們又冇長翅膀，能提早飛疇昔。”

翻船這一招太毒，連梅祭酒所攜的全數行李都一併沉入了浩大的運河裡，就算梅祭酒還算警省，有給本身留下一點線索作為退路，但這多數是密信字紙一類，往河水裡一浸，哪怕不吝人力撈針般撈了上來，也隻是一團廢紙了。

郝連英的麵色就有點滯住，但也不成能跟天子還價還價，隻能道：“――是。”

韋啟峰的品級冇有升，還是個百戶，但他畢竟勉強蹭上了皇親國戚的尊號，在錦衣衛裡的分量便也分歧起來，有甚麼露臉的差事，他爭奪一下，普通人不會不給他這個麵子。

“朕年紀大了，”天子歎了口氣，按著額角，“平生起氣來，這腦筋裡就有些胡塗。二郎，你還想到甚麼，都說說。不必怕說錯。”

龍顏發怒是當然的，朗朗彼蒼下，有離職官員被滅去滿門，幾無倖免，還是在這麼關頭敏感的時候，天子如何能不活力。

他停下說話後，大殿裡鴉雀無聲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