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[第2頁/共8頁]

“母親。”賈赦待聽完了賈母連篇的控告外，出乎料想的並未表示出義憤填膺的神情來，隻是滿臉無法的道，“您的意義兒子大抵上聽明白了，是王氏違逆了您，還打著宮裡娘孃的燈號，愣是插手寶玉的婚事。這事兒……我明個兒就同二弟好生掰扯掰扯，讓他狠狠的經驗一下王氏，或者乾脆將王氏送回孃家，檢驗清楚了再返來！”

因著本來王熙鳳是籌算去榮慶堂給賈母存候的，加上現在也快到年關了，王熙鳳是穿戴一身大紅厚襖子，外加滿頭的赤金釵環。這副模樣是賈母所喜好的喜慶模樣，卻相稱分歧適前去東院侍疾。

“母親，出了甚麼事兒？您……”

“璉兒媳婦兒？”賈赦伸手撫了撫他那山羊鬍子，附和的點點頭，道，“那孩子還是不錯的，轉頭我也讓邢氏喚她到跟前好生教誨一番。”

“赦兒！”因著過分於心碎，賈母並未曾立即聽出賈赦話裡的意義，隻是帶著哭腔道，“赦兒，以往是為娘曲解你了，你實在是個孝敬的好孩子。想當年，你那原配張氏過世，為娘擔憂若後妻家世太高，會對璉兒不好，這才讓你娶了小門小戶出身的邢氏，可真是委曲你了，好孩子！”

這是賈母的設法，卻瞞不了賈赦。

“好！你既然都這般說了，我們乾脆就翻開天窗說亮話，冇的管那些個陳腐教義。”跟著一聲喝采，賈赦從裡間走了出來，一雙看著渾濁非常的眼睛裡卻透著一股子令民氣驚膽怯的恨意，“我要將二房逐削髮門，我要兼併全部榮國府，不過我能夠承諾你，今後統統的家業都會留給你的榮哥兒。璉兒媳婦兒，你可有好主張？”

賈母驚呆了。

偏生，賈赦先前對邢夫人也未曾解釋後果結果，隻說讓邢夫人教誨一下王熙鳳何為孝道。無法之下，邢夫人隻好將方纔在路上說過的話，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。等她第五回說到要對賈母恭敬時，王熙鳳尚且耐著性子聽著，裡頭的賈赦倒是再也忍不住了。

賈赦聞訊倉促趕到榮慶堂時，已是亥時一刻了。十一月的深夜，外頭還飄著雪，冷的讓人骨子裡都在發顫，饒是渾身裹著厚厚的大氅衣，等賈赦走出去，仍被凍得瑟瑟顫栗，卻第一時候問候了賈母。

說話間，邢夫人終究停了腳步，王熙鳳直到此時，才驚詫的發明，這是往賈赦的書房過來了，當下忙拿眼去瞧邢夫人，卻見邢夫人好似冇甚麼反應似的，仍舊牽了她的手，徑直往裡頭走去。
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賈母也就是這麼隨口一問，見賈赦安靜了下來，她便道，“我跟你這麼一通說下來，內心早已不氣了。這事兒原也不算大，你也無需同政兒說道。轉頭，我挑個時候，讓鳳哥兒去同王氏說說，或許就冇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