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抗拒從嚴之回府過年[第1頁/共4頁]
慎微有些不風俗,與其說是不風俗直呼她的閨名,還不如說他是不風俗對著王爺的臉喊囡囡。囡囡的意義是寶貝閨女的意義,他對著王爺喊這個?
美人院裡已經儘是這類歪瓜裂棗了嗎?
壽王皺皺眉,總感覺背後兩人的對話有些古怪,像是……有姦情,但是倒是倆男聲。
“王爺!”慎微跪下拉住她粉紅色的長裙,痛心疾首道,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誌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……”
朱囡囡還未答話,壽王便冷冷插了句,“不準叫女人。”
壽王瞪了瞪眼,扭過甚來看她,不成思議地複問了一遍,“你爹孃不識字?”好歹都是官家出身,就算是庶出的也不至於不識字吧?
壽王臉一黑,高抬腿上了榻,一把揪住朱囡囡衣領,陰沉著臉咬牙道:“不準哭!本王警告你,本王自出世以來,除了六合父母和皇兄,還未曾跪過任一人,下次本王若再看到你隨便下跪,就剔掉你的膝蓋骨,明白嗎!”
壽王對此嗤之以鼻,這三本書是他六歲時就學過的。因而對他來講,這朱囡囡的文明程度就劃一於六歲時的本身。
真真是熱誠至極!他再也禁止不住,重重地拍了下一旁的花幾,痛斥一聲,“混賬!”嗯,話說出口,還是女人的聲音,聽起來再凶也是女人的聲音——他已經不想再說話了。
梁上的慎獨見狀,敏捷落地,在其背後拍了一掌,泥狀的雪片糕噴薄而出……正所謂花非花,霧非霧,洋洋灑灑一大片。
壽王重重撥出一口氣,手撐在榻幾上,正所謂哀大莫過於心死,他麻痹道:“你們同她說吧。”
拍桌子的手也痛得短長,痛得止不住顫栗。如果換了平常,這張花幾早就碎了,但現在……他感覺本身的手骨彷彿先碎了。
她用他的臉哭得梨花帶雨還自稱妾身。
“是啊!”慎初膝行而至,“王爺保重身材!”不對,慎初吃緊捂住了本身的嘴,保甚麼身材!
朱囡囡抿了抿唇,道:“慎微大人,你喊我囡囡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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慎微話剛落音,壽王便不成按捺地從鼻腔裡冷哼了一聲,嫌棄之情不言而喻。
“混賬!”壽王重重地抬起手來,氣得又想拍案,但是手在幾近快拍上榻幾的時候又吃緊愣住,他再氣也止不住本技藝疼啊!
正屋裡,朱囡囡捏起一片薄薄的桃花雪片糕送入口中,趁未熔化之際又送入一片,一片一片又一片,七八片雪片糕層層疊疊,在她口中緩緩化掉,帶著一種桃花的香氣。如果說雲和雪有味道,那大抵就是這類滋味吧,她想。
朱囡囡感覺,本身身為一名閨中女子來講,已是算是“見多識廣”的了。想到這,她又補了句,“我還熟諳很多彆的字呢。”
在壽王一臉嫌棄的烘托下,慎微的表態極大程度地安撫了她,朱囡囡靈巧地點了點頭,“幼時受過發矇,跟夫子學過《三字經》、《千字文》、《弟子規》,這上麵的字我都熟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