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西鄉薔夫[第1頁/共3頁]

回想剛纔的殺賊過程，荀貞的心砰砰直跳。他摸了摸左胸，當戰正酣時，賊人中有人射了他一箭，要非程偃撲身擋住，怕他早墜落馬下。以當時的環境而言，這一落馬，十之八九就性命難保了。他做了這麼多事，目標隻要一個：便是但願能夠期近將到來的亂世中保全住性命，如果反而死在徹夜，才真是好笑！他想到此處，不覺自嘲一笑。

便在此時，史巨先、馮鞏等人馳馬來到，緊接著，江禽、高甲、高丙諸人亦到，賊人更是不支。戰不三合，賊首王申被一支流矢射死。群賊的士氣頓消。江禽等人驅馬追殺，如砍瓜切菜也似，幾近把他們殺了潔淨，隻剩下最後三個逃入了莊中後院的小屋裡。

大冷的天，一個個的臉都紅撲撲的，嗬出一團團的熱氣。

——也是程偃運氣好，他替荀貞擋那一箭，正射到他的髮髻上，差兩分就要破頭而出。荀貞由衷地感激說道：“阿偃，徹夜若不是你，恐怕我已經魂歸蒿裡了！”

當他帶人來到劉莊外後，群盜正與劉家人廝殺，柏亭的亭長、求盜、亭卒也是方纔趕到，正從外邊夾攻。他當時冇有冒然反擊，而是暗藏在邊兒上等了一會兒，一來旁觀戰況，一來給諸人規複體力的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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徹夜殺賊，他一向都是身先士卒，要不然也不成能在短短的時候以內就將那夥悍賊擊潰。江禽、高甲他們鎮靜，他也很鎮靜，不過為了保護本身沉著慎重的形象，不肯在世人麵前透暴露來。貳心道：“徹夜是頭一次上陣，除了有幾人負了重傷外，竟然冇一個戰死的。真是托天之幸！”說是托天之幸，實在之以是冇有死人，首要還是和他的批示擺設有關。

這道嘉獎總分為兩個部分，一個是財帛的犒賞，因為功績太大，足足賞下了五萬錢。一個就是對荀貞的拔擢，秦乾說道：“縣君已上言郡中，請擢君為本鄉薔夫，並決定升任杜買為繁陽亭長，陳褒為繁陽求盜”。

荀貞既痛快又欣喜，笑道：“阿偃救我，君卿愛我！”應諾道，“好！就聽你的！今後若再遇賊，我便隻在後邊給你們擂鼓助勢，如何？”世人知他是在談笑，都很捧園地哈哈一笑。

回到本亭部中，荀貞又對裡民們說了一番感激的話，叫他們暫先散去，耐煩等候縣君的犒賞。——此次夜馳救濟雖是荀貞的首功，但裡民們也是功不成冇，料來縣君必是會有所誇獎的。

比及柏亭的亭長戰死、求盜重傷，群賊放鬆了對外的警戒、儘力攻打莊內後，他才帶人衝出，先以弓矢急射，再親身催馬衝陣，隻不過半晌之間，就一舉將賊人的步地打亂。他這一身先士卒，許仲、陳褒、程偃諸人怕其有失，亦皆奮不顧身，執刃奔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