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誅滅沈家（下）[第1頁/共7頁]

“你要想活命，也簡樸，隻需答覆我兩個題目就便可。我隻怕你不肯誠懇答覆。”

“在。”

“連日未雨，天乾物燥，子元（李博的字）說的很對，放火是千萬不成的。我之前令阿偃備些木料，本也隻是為恐嚇沈馴所用，實無放火之意。……，不放火，又如君卿所言，沈宅外有高牆，內有強徒，強攻不易。便是趁其不備地突襲，怕也會傷亡慘痛，且難以立克。一旦遲延，真有鐵官徒來到，可就不妙了。”

這信使跪倒在地，叩首告饒小人隻是受命送信，絕非成心與督郵作對！求督郵饒小人一命。”江禽恍然，想道本來荀君是想借他的腦袋一用！”程偃、劉鄧諸人目露凶光，將腰刀拔出一半。這信使更加驚駭，不要命地叩首告饒。

他扭頭望瞭望裡門處，看似漫不經意地再又問那信使沈馴自開的煉坊離城二十裡。鐵官呢？離城多遠？沈馴派去給鐵官和自開煉坊送信的人，是不是應當已經到了？”

他當著沈容的麵，對沈馴提名道姓，不規矩之極。沈容卻冇心機與他計算，既是惶恐荀貞的膽色，又是驚駭放火的威脅，額頭出汗，說道是，是。”

“你帶一隊人，再去彙集些柴火來。等我號令，籌辦放火燒宅。”

“是，是。”信使小跑著奔到沈宅門外，敲開了門，擠出來。門隨之關上。

“全部潁川郡，隻要陽城有鐵官，偌大一個鐵官，隻要這二十多個鐵官徒？”

“依卿看來，現下該用哪個彆例？”

荀貞收回目光，一轉臉，正迎上戲誌才的視野。

“督郵固然叨教，隻要能饒小人一命，小人知無不言，言無不儘。”

李博顫聲說道他、他、他竟敢擅調鐵官徒和自家冶工進城？數百、上千的鐵官徒一旦被放進城來，誰能管束？……，他就不怕申屠聖之事再現於本日麼？”申屠聖，就是前漢那次陽城鐵官徒暴/動的首級。

……

荀貞笑道看來你已猜出了我想借你何物。”

“哪兩個彆例？”

當然，鐵官裡另有鐵官丞。鐵官不在的時候，鐵官丞就是最高長吏，這個鐵官丞或許會事情輕重，不會順從沈馴調人的號令，可萬一他不輕重呢？又或者即便他輕重，冇派鐵官徒來，可沈馴自家的煉坊卻派了人來呢？這信使說，鐵官裡共有吏、卒、徒上千，沈馴自開的煉坊裡也有近千人。李博所言絕非聳人聽聞，一個措置不好，真的會變成大亂的。不但荀貞會死，這滿城的百姓怕也會深受其害。

信使甘願死，也不肯的家被燒掉，忍看的老婆父母流浪失所。他伏地叩首，要求說道千萬不能放火啊！求椽部開恩。小人願為椽部去勸說家君打消調令！”

“聽我號令。伯禽，你現在就去找本縣的縣丞、縣尉，奉告他們沈馴要調鐵官徒進城，請他們立即封閉城門，帶縣卒、吏民登城戍守，不得放一個鐵官徒進城。……，如果此事他們做好了，我能夠不再究查他們之前的犯警事。如果冇做好，就請他們等著我登門拜訪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