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 恩威並施[第1頁/共8頁]

未幾時，營地的中門大開。還是小夏、小任高舉赤旗為前導，荀攸、戲誌才和二十餘甲士在後簇擁，荀貞黑衣高冠，騎馬帶劍，昂然出營。

荀貞往帳前走了兩步，回顧張望城頭。昨晚值夜的郡卒持戈披甲，往城下走去，輪值調班的郡卒排著行列絡繹登城。城門樓上，一麵紅色的旗號迎著晨風招展。

荀貞一起行去，收成了一起的愛護目光，留下了一起的嘖嘖敬佩之聲。

巡過樂進之營，樂進等諸吏把他們一行送到另一側的營門。另一側是許仲之營，亦早有騎士告訴過了。和樂進一樣，許仲也是全部披掛，帶著本曲隊率以上的軍吏在營門拜迎。

荀貞用了半個時候將六曲巡過。

“諾。”

鐵官徒、奴近千人，裡民、輕俠近三百人，等於說一個裡民或一個輕俠教三個新卒，五天能夠教很多了。荀貞承諾文太守南下擊賊，一個是不得已而為之，於公於私都不能不承諾，再一個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個方麵，自發有必然的掌控用五天將這支新卒“初練成軍”。

……

如果此時從遠處的城頭上望去，可見兩麵赤旗、二十餘人在營中緩行，凡其顛末處，新卒們如風吹草偃，拜倒一片。城頭上也確切有幾小我張望。

樂進先起，膜拜在厥後的諸隊隊率、諸屯屯長隨之立起。

這段話和荀貞之前引過的那句話伍長教成，合之什長。什長教成，合之卒長。卒長教成，合之伯長”的意義是一樣的。

須知，鐵官徒、奴都是新卒，未顛末軍法之酷。此前在鐵官時固然環境卑劣，亦有各種束縛，可那些束縛到底比不上軍法，不會動輒就是“誅”。鐵官奴還好，鐵官徒是刑徒，多膽小妄為的，若無荀貞早前的先示之以恩，再示之以威，還真有能夠在聽到“三誅令”後就立即心起不滿，鼓譟騷動起來。

有的“什”裡的什長、伍長是荀貞的門客，兩下相見，荀貞依其人之脾氣，在查抄過炊灶裡的炊事後，或溫言鼓勵，或談笑幾句，或用心板起臉，明為怒斥實為體貼的經驗兩句。

“我要去炊上看看，爾等可在前頭帶路。”

明天練習的內容是：辨識本曲、本屯、本隊的旗號，辨識肩章以及行列練習。

隨即，他們轉過身，麵對本曲的士卒，反覆荀貞的號令，隻不過將“各曲”改成了“各屯”荀掾將要出營，各屯整隊！軍令：有敢行者誅，有敢私言者誅，有敢不從令者誅。”

程偃大聲傳令開練！”

波才圍城前，城中已將城郊近處的樹木砍伐了個潔淨。波才撤兵後，城中又派人把他們留下的臟物清算了一遍。營外的這一大片空曠園地就是新卒們的練習場合。

此中一人黑衣黑冠，頷蓄短鬚，乃是郭圖。

“君若不信，可拭目以待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