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 文直[第1頁/共4頁]

有的則是因“官名”為姓，比如“馬”，出自趙氏，因其鼻祖趙奢號曰“馬服君”，子孫故覺得氏；又比如這個“卿”，來源便是因其鼻祖曾被拜為“上卿大夫”。

這會兒聽完朱敞的話，貳心中想道聽這話風，似是想要拔擢我？”抬起了頭，望向朱敞，說道仇季智是陳留先賢，貞才疏德薄，不敢與他比擬。王渙為政嚴猛，倒是不及縣君寬大。……，縣君言欲如王渙，不知是何意義？”

現在的這位縣令，家世衣冠，亦為一時之選，族中有前輩任過尚書令。他的族父朱穆，當過冀州刺史，生性至孝樸直，尊德重道，延熹六年卒，身後被大名士蔡邕追諡為“文忠”。

“我門下主薄不缺，而主記方纔因病告歸。荀君如成心，我虛席以待。”

“不知，請縣君示下。”

“賤名不敷提，鄙人文直。”

“荀君，你家學淵源，自不必去太學肄業，但我雖鄙人，卻也想學一學王渙，不使他專美在前！……，我本日請你來，便是為了此事。”說到這裡，朱敞含笑看著荀貞。

那縣吏笑道卿姓的遠祖是虞舜，鼻祖乃是虞信。虞信是戰國邯鄲人，獲得了趙孝成王的賞識，被拜為‘上卿大夫”號為虞卿，故厥先人遂以‘卿’為氏。”

1，《長歌行》。

——

後邊是縣丞等長吏或靠近吏的住院，有的獨居一院，有的兩三人合住一院。

荀貞不急著入坐，先拜倒在地繁陽亭長荀貞，拜見縣君。”

進了二院門，經走廊，來到右邊堂外。荀貞跟著文直他們兩人在門口脫下鞋子，垂首恭謹入內。隻聽得文直說道稟縣君，繁陽亭長荀貞到。”

荀貞這不是第一次見他了。朱敞早在來任之始，就去高陽裡拜見過荀家的長輩、名賢，在荀衢家與荀貞見過麵。厥後，荀貞求為亭長，兩人又見過一次。這一回乃是第三次見麵。

聽事堂後是戶、法、決、倉、賊等等諸曹辦公的處所，又從中穿過，來到後邊。

“仇季智為蒲縣亭長時，以德化人，考城令王渙聞其名，署為主薄，當時問他了一句話：‘你在任亭長的時候，聽到彆人的過後，不給他定罪，卻用德行來感化他，莫非是貧乏像鷹鸇一樣的威猛心誌麼？’……，荀君，仇季智答覆的？”

荀攸曾暗裡對荀貞說今之縣君，論名譽，或不及賈、苑，卻正與丘、徐比肩。”算是中允之言。

朱敞冇有直接說，而是問道荀君曾舉仇季智為例，定然仇季智的事蹟了？”

荀貞老誠懇實地說道買桑、修牆、安撫孤寡諸事，我雖出了點錢，但大部分用度都是鄉亭高素所出。貞不敢掠人之美。”

進了頭層院落，站在二院門外，那自稱名叫“文直”的縣吏笑道縣君自任本縣，除君家名流與劉氏賢人外，從不在寓所見客。特彆是對本縣的吏員們，如有公事，皆在聽事堂訪問；若為私事，俱閉門不納，荀君可謂是第一個被縣君請來住處相見的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