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尋賢不遇（下）[第1頁/共4頁]

荀貞揚起馬鞭，笑指潁水，說道南陽、潁川位處中夏，乃天下之樞，雖險不及關中，守不及江南，戰不如河北，然中天下而立，用之恰當，足以運營四方。是故有雲：得中原者得天下。……，且就不說南陽，隻說這一條潁水，自古就是用兵之地啊！”

潁水是豫州最長的幾條河之一，源自潁川郡最西北的輪氏縣，先向東流經陽城，再折向東南過陽翟、潁陽、臨潁諸縣，入汝南郡，再入揚州刺史部，彙入淮河，貫穿了潁川、汝南兩郡。

“和分歧的人訂交，本就應當用分歧的態度。郡功曹是儒雅君子，我用君子的體例與他訂交。戲君放達不羈，我雖是個俗人，但也應當勉強用不拘束禮節的態度與他訂交。”

“汝南陽城在戰國時雖應為楚地，但在當時此地不是縣，很能夠隻是一個鄉或亭。”

“是說夫子在本鄉的處所上暖和恭敬，像是不會的模樣，但他在宗廟裡、朝廷上卻很善於言辭，隻是說得比較謹慎。”

《論語》是每個士子都要學的，宣康十五六時就能把這本書倒背如流，想都不想，即介麵背誦道‘孔子於鄉黨，恂恂如也，似不能言者。其在宗廟、朝廷，便便言，唯謹爾’。”

荀貞一笑，心道實在說這麼多，簡樸十個字就能概括：‘見人說人話，見鬼說大話’。”

“這，……。”宣康想了想，記起了當時教員的解釋，答道，“鄉黨者，靠近暗裡人也，有的還是長輩，當暖和恭敬。宗廟、朝堂，國度公事也，當英勇直言。下大夫、上大夫名譽德行分歧，也應辨彆對待。君父為天，在君主的麵前，應當恭敬不失禮。”

這套本領，荀貞實在還未練成，尚在“摸索學習”當中。他在西鄉一兩年，寒暄麵積擴大，輕俠、士子、鄉民、豪強、上官、部屬，各色人等都打仗了很多，今又被任為督郵，今後打仗到的人必定會更多，隻要肯學、肯揣摩，漸漸地練習，總有大功勝利、學會學成的那一天。

“對。秦末，曹相國曾和秦將戰於陽城郭東，陷陣，取宛，儘定南陽郡。既然是‘戰於陽城郭東’，有城郭的豈會是鄉、亭？”

戲妻明顯也是夫君性子的，聽荀貞這麼說了，也就不再推讓。

“見人說人話，見鬼說大話”說來簡樸，做起來難，起碼你得體味對方，才氣有的放矢；又其次，在有的放矢時還得誠心誠懇，如發自肺腑。隻要如許，才氣像光武天子那樣令人感慨“蕭王推赤忱置人腹中”，才氣讓對方頓起“生我者父母，知我者某某也”的知己之感，終究才氣“哄”得對方“安得不投死乎”？

“我算博學！這些，我也都是聽我仲兄講的。”

荀貞早就想來拜訪戲誌才了，隻是因各種啟事一向未得成行。固然如此，他和戲誌纔有手劄來往，倒是戲家在哪兒的。隻是不巧，戲誌纔沒有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