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4出海，闖一片江湖[第2頁/共3頁]

“甚麼？”龍溪愣了愣，“甚麼時候去的？”

她小跑著，追上夜曜走在前頭的馬。跑步姿式倒是有股男孩子的傻氣。

她空懷一腔悲忿。

王後龍嫣坐在王座上，打了個哈欠，麵帶倦意。

“帶多少錢去？”算賬的問。

龍城大殿上。

蘇默委曲極了。

“好嘞！”

“漿糊？”

剛從寶箱裡抱出來的七彩琉璃寶瓶，才暴露個瓶口，就不敢拿出來了。

不然的話，龍嫣的大怒就要來臨到頭上了。

夜曜披了件初級風衣，戴上弁冕，往門外走。

“這就走了？……該死的。”龍溪謾罵，“唱的甚麼見鬼的歌，把老孃當何為麼了……”

龍溪正氣不打一處來，瞥見花，一股火騰了起來。

“是江胡！……有人的處所就有江湖，是我心中神馳的江湖。我要成為女俠，我要去荒漠闖蕩！”

“公主殿下，我把落在窗下的花全都撿起來了。你看，花……”

她噘嘴又說：“不帶就算了。”

“那是君臨的船！”

每天淩晨，她都要破鈔比彆的女仆多一倍的時候，來梳理這些油膩膩的頭髮，挽成一個粗粗的辮子，沉沉地墜在腰間。

王後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上。

“揚帆起航！——”

“彆跟丟了。”

浩浩大蕩的步隊，從商會門口解纜了，往港口去。

夜曜從腰間解下個荷包，拋給她。

“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“要去哪？”女人問。

“大人，上船吧！”

“江胡。”

“我能給你當仆人，很多大貴族，都帶著仆人。你有仆人嗎？”

這把劍削得很粗糙，隻是一根扁木棍。

“呃……”

此時一艘更大的船來了，飄零著紅色火龍船帆，噴出憤怒的煙霧，鳴響一聲長長的汽笛，駛向了海岸。

“笨手笨腳，冇一件事做得好。留那麼長的頭髮乾甚麼，是要留到腳脖子去，將來給本身吊頸用？”

她不耐煩地一擺手。

“都看膩了！……這些都看膩了！就冇有別緻的玩意嗎？”

看夜曜出門，她卻焦急了。

江胡興趣勃勃地走上船麵。

他們站在一起，望著火線開闊的茫茫水麵，心潮彭湃。

龍溪又罵道：

“把貨色都捆緊了！”他叮嚀說，“我們解纜！”

“有多少金票，都帶上。老仆返來就和他說,我出海了，城裡的事交給他辦理。”

“誰讓你撿的！我奇怪這些野花嗎？還是你感覺，野花配得上我？全都扔出去！扔得越遠越好！”

“大殿上堆滿黃金，地基下填滿骸骨。”

響起了悄悄的拍門聲。

“傳聞出海去了。”

全都挖空了心機，想著如何奉迎王後。每一天淩晨，都在殿門外的台階上排生長隊。

老是這麼口是心非。

商船載滿了，揚起的白帆在風中鼓脹。

“當然。誰不曉得龍邪帝？每次龍族打疇昔，橋城最早遭殃！不然哪來的那麼多災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