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一章 濯恥[第1頁/共3頁]

沈孤桐臉頰微赤，舌頭打結般，遊移半晌道：“那處所，提及來有些難堪，是私處。”

沈孤桐這才略略放下些心，內心反有些不測的欣喜，眾裡尋他千百度，得來全不費工夫。他將信將疑道：“那，我就安排車馬不日來請您去舍間為家仆洗刺青。”

沈孤桐緊閉了唇，沉吟半晌不肯開口，好久，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：“我那奴婢現在府裡，隻是麪皮薄，羞於見人。不如，大娘隨鄙人移步去一觀？這出診的銀子天然少不了你的。”

“如果手到病除，銀子不成題目。鄙人能夠另備千兩紋銀做酬謝。”沈孤桐慷慨承諾，婆子立時眉開眼笑。

床上束縛一成年男人，半裸了身子趴著，後背至臀儘是青色的烏龍紋身，那龍張牙舞爪，噴雲吐霧，神情活現。

現在舞雩被展顏的丫頭淩辱，哭哭啼啼的抬眼瞥見她，俄然一掌控住她的手委曲的喊一聲：“大姐姐，顏mm她欺負人！求大姐姐為舞雩做主呀！”

莊婆子見沈孤桐仍不信賴，就應了他去密室，不通風的暗室，孤燈一盞，豆焰跳動，忽明忽爍。

沈孤桐正看得稱奇，就見一旁一名小僮遞來一個藥缽，黃褐色的藥沫帶了苦腥刺鼻的氣味，莊婆子接過來用玉杵攪了攪，便用一竹板挑了塗抹去那人後背到臀峰間，更用那小刷子一再的塗抹來往。

如果常日，謝流熏都會挺身而出替舞雩做主，可現在，怕是謝舞雩常日投奔展顏同出同進，倒是心胸二心的，或是這丫頭心頭撤除了本身，誰都不會珍惜。

婆子從青花瓷小瓶裡倒出些淡粉色的仙露，透出薄荷般清冷的氣味，倒去那男人背上，用毛刷悄悄塗抹開，覆蓋了那背上的青龍紋身。隻用那毛刷就在紋身上不斷的刷來刷去，垂垂的，那毛刷下浮出靛青的色彩，婆子拿了一放烏黑的綾子沾了藥水擦儘。那背上的紋身公然輕淡了很多。

“這藥一兩便值令媛，是消腫化瘀的。”莊婆子敏捷的塗抹著藥嘴裡叨唸，“洗紋身難也不難，就是費些工夫。”

“聽公子的聲音，看公子的舉止，非富即貴。做我們這行的有端方，不聽不問，公子是要紋身那邊，固然叮嚀，婆子收錢照辦。”

“恰是民婦。”莊大娘應道，畢恭畢敬，沈孤桐一驚，莫不是這婆子曉得他身份？

“這位爺現在要洗心革麵，不再鬥勇好狠，決計把周身的紋身洗去。恰好他紋得極深，要廢些力量去洗濯。”莊婆子說著，又看一眼沈孤桐道，“放心，不痛，喝了麻沸散，現在他不省人事。”

沈孤桐細心打量她，看似四十許的年事，微微發福，麵如秋水滿月豐盈，一雙笑眼，看上去渾厚馴良，沈孤桐略略放下些心，又四下看看，室內安插得僅獨一條，一塵不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