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九十八.測靈根[第2頁/共3頁]

少女開初還未反應過來，羽士反覆一句方纔驚醒，歡天喜地跑上了山，踏下台階還過於衝動，跌了一跤。

一名錦衣青年信步站至缽，銅缽懸於頭頂轉動，未有竄改。數息過後那道人不耐道：“下一個。”

青年驚詫，正要開口。就見道人一揮袖袍，一道清風裹挾青年，悠悠漂出十幾丈，作滾地葫蘆。

溫如玉在青樓當鴇子便是為了刺探動靜。想得知李仙緣一舉一動天然輕而易舉。天然也曉得他與李家二蜜斯靈魂一事。

馬車沿街道來至城門。門邊兵士見馬印官紋，不敢禁止。

“……？”李仙緣昂首看她，溫如玉移開視野，假裝看風景。目光一分開，溫如玉又當即看過來。

李仙緣默聲不語，隻是悄悄摩挲竹筒。

窗內行人來往，馬車慢行。可這喧嘩熱烈與李仙緣無關。

“如若第一個遇見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她……”

李仙緣點頭：“在武南縣看到了。便是竹筒不落在那，我也會特地去一趟除妖。”

李仙緣苦中作樂，沙啞著聲音道：“如玉女人也是個好人，把我棄屍荒漠前還心疼我刻苦。”

官道左邊青山樹林，山光如澱。右邊粼粼湖泊，湖光如練。幾隻木船在湖上飄零。

此處本是山林，卻非常熱烈。青山綠水環抱，枝間新綠一重重，虹光白鶴晴空掠過。

“……”自知理虧，可溫如玉哪肯報歉。負氣不吭聲。

溫如玉想起半個時候前，李仙緣臉頰毫無赤色，如將死之人說得那番話，眼中模糊泛出淚珠：“你這好人，不早些奉告我，也好讓我死了這條心。現在我越陷越深，你很想看著我陪你去死嗎。”

時至下午，日頭不再居正中，馬車終究來至廟門下。

無人笑她，望去的皆是戀慕目光。

溫如玉頭也不回哼道：“城裡人多眼雜，那麼多人看到我與你廝混，你出了甚麼事我脫不了乾係。把你帶到荒郊田野，死了也冇人曉得，就和我冇乾係了。”

一些暗笑與竊保私語散開。

這缽便是測靈根的寶貝，若身懷靈根，站至缽下將會閃現光輝，且與靈根屬性不異。

幾息以後，藍光突顯。

強忍癢意止住咳嗽，李仙緣眼眶微紅抬袖欲擦，一條散著香氣手帕伸到麵前。

“嗯。”李仙緣點頭，身背竹筒邁步排上步隊。

李仙緣站至缽下，道人他氣質出塵，麵前一亮。

行出了幾十裡，清長門廟門映入麵前。望山跑死馬，雖可看到，但離到另有幾十裡地要走。

看向前麵一係青衣小廝打扮，流露曼妙身姿的倩影，李仙緣歎道：“你不必如此。”

溫如玉尚且不知，輕哼：“平時見你不苟談笑，自知將死話多起來了？倒是晚了。【ㄨ】”

已是夏天的日頭頗毒，又無風吹動。幸虧馬車奔駛，能動員幾絲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