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一百四十八.第二關[第1頁/共3頁]

拿長刀起家，邊前行邊打量周遭，腳下兩邊，弟子盤坐蒲團，或眉頭舒展，或一臉沉吟。塔外源源不竭有弟子湧進，尋覓空處盤坐下。

“小友悟得倒是快。既然如此……”老衲輕笑幾聲，從始至終未轉頭一次：“小友可知我是在做甚麼？”

“請。”持刀男人見狀，微微站定，一樣拱手。

李仙緣道：“心中有佛，還怕冇處拜嗎？”

“哦？”老衲語氣多了幾分意味：“佛又冇在，又哪來的佛去拜。”

“這草、這木。這雲朵，這岩石。”

李仙緣點頭，幾分瞭然：“你是來水字數的，但是如此？”

路過一名斜背長刀，滿臉盜汗，坐在蒲團上的幾名弟子身邊，李仙緣一頓，停下腳步微微哈腰，將長刀放於他身邊。這東西李仙緣無用，但想來給記名弟子會有很大用處的。

此為知名塔給過關者的嘉獎。這豈不是說李仙緣隻花了十幾息，就……

……

李仙緣點頭，如許一來便不消留手了。

“開門見山。此關如何過，但是要與你打上一架？”李仙緣道。他靈劍仍背身後，冇有行動，這番話隻是戲言。

因冇多少人，非常空落。他隨便在樓梯邊一處蒲團坐下。闔眸，進入試練。

李仙緣眼皮輕抬，迴歸實際。

這話乃是禪意。不過如果讓些小和尚聽了，便會覺得是玄門成心貶低本身。

這不像是為李仙緣解惑，更像是為李仙緣解釋。

“小友站立貧僧身後，可有所事乎？”

白玉塔將開八天。大部分弟子都會在第一天入內。

“無事。”李仙緣點頭，微一拱手：“請。”

李仙緣道：“佛家之人一貫愛嘮叨。若這是本官方誌怪小說，把你扯出來，少說也能水個四五章。並且環境如此美好，也能騙個幾百字。”

“講。”

李仙緣微微沉吟：“草木我信，可岩石與雲……”

“小友你又是否感覺，本身一言一行皆是被彆人操控呢？”

“小友，你落了俗套。為何岩石與雲不能有靈？就如這岩石。或許它本是活物，隻是我們平生對它而言太太長久。有如頃刻。或許老衲我在石上閒坐平生，對這岩石來講不過是頃刻時候罷了。”

“你可托六合萬物具是有靈？”

“我乃塔靈分神所化，不存在死與不死。”

老衲緩緩道：“佛本是道，道本是佛。莊周夢蝶，蝶夢莊周。這人間是是非非，又那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。”

李仙緣點頭道：“議論這些本就偶然義。如果這是小說，你我這番辯白質疑也是出於那‘作者’之言。”

“拜佛。”李仙緣想也不想道。

這第二層，李仙緣也是水過了罷。(未完待續。)

噹啷――

他雙手合十，遙遙對遠處連綴青山一拜，化為白光消逝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