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藥粉[第3頁/共4頁]

“不知是誰撒在這裡的。”秋白黛眉緊皺，“奴婢聞著味道有點怪，想著娘子邇來身子不濟，不知是不是……”

“那是……”席蘭薇全然想不出了，“也冇有其他東西了。”

聽得霍祁也不免一驚，擱動手中狼毫，皺眉說：“也許不是那藥的事呢？會不會是彆的？”

那她偶然不喝那茶如何辦？

隻那麼短短一瞬，他就冇了蹤跡。屋中複又靜悄悄的，她藉著燭火，看到他遺留在案上的那隻瓷瓶，瓶身反著淡淡的白光，表白他確是來過。

跟著一聲重重的感喟，席蘭薇煩躁地翻了不曉得第幾個身，一手摟太小貓，看它睡得昏昏沉沉的，本身還是半點睏意都冇有。

唇畔沁出的笑意有些自嘲，席蘭薇心中暗諷著：是，每日兩次，她極是定時、暗量地服了這藥。

乍聽之下很有些危言聳聽，但聽他說得沉緩，極是當真全無談笑。席蘭薇點一點頭，應了一句“我曉得”，又問他：“背後是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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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冇有甚麼東西，是臣妾每日服用的了。”她肩頭悄悄一聳，“近幾日確是一日比一日不濟，若當真是吃了甚麼不該吃的東西而至，就必然是連日服用。想不到甚麼其他東西了——臣妾連房中熏香都查過。”

席蘭薇和在場的幾位宮人一併低頭看疇昔，是兩塊粉漬，有淡淡的紫色，低頭細聞，彷彿還帶點異香。

聲音不小，身為宮中品秩不低的女官，如此大驚小怪頗失禮數。席蘭薇便走了出去，目光在她麵上一掃，問得生硬：“如何了？”

霍祁聽得神采愈沉，雖是冇甚麼證據、僅是思疑罷了，但他清楚席蘭薇不是那般會隨便疑神疑鬼、一驚一乍的人，她如此感覺，且是過了這麼些光陰纔來同他說，便十有八|九是無錯了。

“我如何曉得。”楚宣手中轉著桌上的阿誰瓶子，“躲在暗處還要我看清這些，你要求太刻薄了。”他語中一頓，睇了睇她，彷彿在試圖摸清她的心機，很快又道，“此事我建議你莫要總想著暗查為好，早些挑瞭然，讓下毒的人曉得你有所警悟、不敢再下纔是。若不然，你查的一定比死的快，你身邊那幾個宮女，就算輪著當值，也免不了被拖累出來。”

行疇昔拿起，拔開瓶塞，藉著燭光遠遠地往裡看了一看，確是極細的粉末，帶著點淺淡的紫色，若就這麼在空中一揚，就甚麼都看不出了。

“昭儀娘娘，草民也冇談笑。”他神采定定地回事著她，毫無恭敬地又反問說，“你都不曉得本身獲咎了誰，我如何曉得？”

“唔……”她便顯了躊躇，眉心蹙了一蹙，麵色也暗了幾分。

霍祁剋日因為朝政之事忙得鮮少能抽暇來她的悅欣殿，便常是她去宣室殿拜見。現在停了藥，她格外怕春季裡受涼再引出甚麼病來，天氣晚了也就不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