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泠姬[第2頁/共4頁]
照杜充華方纔的意義,天子確還不知她有孕,且她並不籌算現在公諸於眾――不然就不必提示席蘭薇持續瞞著。
宮宴在將近子時的時候才散了,席蘭薇略有醉意,搭著宮娥的手往祺玉宮走。在踏進宮門之前,杜充華的步輦卻擋了她的路。
席蘭薇放慢了腳步往回走,曉得這條道是清和前來的必經之路,也不怕走岔了。
內心莫名一緊,剛好宮娥奉了茶來,頜首接過飲了一口。
有了停頓便是一夜好眠。翌日如常去舒顏宮向執掌鳳印的景妃問安,秋晨涼意陣陣,席蘭薇徐行走著,宮道安寂,耳邊僅餘寺人灑掃的聲響。
退出舒顏宮,席蘭薇望了一望乘上步輦拜彆的杜充華,就她阿誰連話都不知忍一忍的性子……
更奇特的,是對於杜充華的呈現,連天子也冇有多問半句。
舒顏宮離祺玉宮並不算遠,這算是個好處,不必起得太早、也不必擔憂到得晚了失了禮數。
席蘭薇把事前寫就的紙箋往秋赤手中一塞,還是眉頭淺蹙,清楚有苦衷。
席蘭薇點了頭,她倒是再冇多問,立即趕歸去了。
待其走近了,席蘭薇屈膝施了個萬福,泠姬頜了頜首算是回禮。打量她半晌,麵上堆起笑容:“聽聞昨晚宮宴前,陛下又召見了令儀,恭喜,想來晉封之日不遠矣。”
蘭薇點頭,秋白將紙箋折了一折丟進那溫酒的小爐裡焚了,遲疑道:“奴婢這般去問,袁大人……也不會說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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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示秋白退下、也再未讓彆的宮人入內,獨自坐到案前,一點一點回想著也許有關的事情。
尚不知啟事,隻是那次杜充華來動刑時,並冇有方纔那麼憤怒。本日惱成這般……
到底是一宮之主,再者不過一同進殿罷了,席蘭薇總不好去駁她。便一起跟著她同業,又隻是謹慎地隨在身後,始終與她隔著一丈的間隔,既顯恭敬、又免有甚麼說不清的曲解。
因而蘭薇從袖中又取了一張紙遞疇昔,上麵寫著:“無妨,隻問啟事無傷風雅,袁敘曉得輕重,定不會瞞。”
抬開端,杜充華正步下步輦、向她走來。
與昨晚的態度截然分歧……
跨入舒顏宮宮門,那通往靜莊殿的寬廣宮道上,宮女寺人幾步一個,垂首侍立,皆是麵龐謹肅。
“令儀。”杜充華笑意淡淡,停在她身前睇了睇她,“本宮曉得你必然奇特,本宮為甚麼會在宮宴上。”
杜充華神采如此較著,很多嬪妃都看出了不對,但她不說、也就冇人敢問,晨省還是相安無事。
席蘭薇長沉下一口氣,笑意漫開:這後宮裡頭,兵來水來,到底還是得宣室殿那邊來擋、來掩。
之前看杜氏那般驚駭,席蘭薇曾疑過景妃,但本日如果景妃的母親許她去參了宮宴,就斷不會是景妃了――此舉乃至可說是像那背後之人誇耀和警告,她是有景妃做背景的,讓對方不要妄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