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保重[第2頁/共4頁]

那就並不是個年青將領了。如此深的資格卻尚是“名不見經傳”，可見……不如何會帶兵麼。

席蘭薇想著那日圓信所說之言，心中仍很心虛。接過紙箋，那簽文是：“遊魚卻在碧波池，撞遭坎阱四邊圍。考慮無計翻身出，事到頭來惹是非。”

“那真是很準。”她淺笑著，抬眸望一望他，問道，“那我的簽是何解？”

即便隻差幾歲，也仍應了那句“薑還是老的辣”。

“近似的話，你跟朕說過一次。”他回思著笑起來，“你說得該是對的……但朕邇來愈發感覺，如果安定‘大事’間讓你存了甚麼曲解，也不值得。”

清楚是不該小覷的一戰,他倒是如此不溫不火的態度，弄得席蘭薇心下徒生思疑，悻悻道：“陛下莫不是又派了甚麼能人去暗害吧？這一戰不過是做做模樣？”

“早覺先防，免遭其殃”，倒也給了個前程，隻是眼下尚不知防甚麼、從何防起，便隻剩了戰戰兢兢的份。

眉頭悄悄一挑，席蘭薇的臉冷了下去，話語平淡：“陛下，此地無銀三百兩。”

“以是……”霍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停下腳來，打量著跟著他停下的她，眼中有些不安，“不想你感覺，朕是故意為了除他，才讓他去。”

“那叫‘棄暗投明’。”霍祁當真地改正著她的用辭，一頓又道，“不知，且看環境吧……”

蘭薇內心一滯。

那一回，他“早覺先防”，安排得全麵，讓她得以“免遭其殃”。

“若不是……你就本身謹慎著。”他續言道。笑容有些泛苦，聲音亦顯得乾澀，席蘭薇怔了一怔，遲疑了斯須，終究問了一句：“此行……很傷害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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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他的話，很像要一去不返了似的。

與那十六個字比擬，雖都不算甚麼上好的簽文，這一條卻明顯更讓民氣驚。“等候雲收，便見明白”――那條簽文好歹還能讓人有“守得雲開見月明”的神馳，這條麼……

兩軍第一次交兵之前，越遼王部下的騎虎帳背叛了……

“萬事保重。”他又笑道。說出的話，生生讓她感覺他搶了她的白。

“不曉得。”他照實答道，輕鬆地一聳肩頭，“這些事……險不險皆說不好。我自是但願不險，但若萬一天不遂人願……還是將該交代的事前交代安妥為好，對不對？”

彷彿有那麼點不逼真，惹得她也有長久的失神。抿了抿笑，她將口氣儘量放得輕鬆：“又該叫聲‘楚大人’了？”

“我不該疑她是那種心機。”他言簡意賅地認了個錯，繼而神采沉了兩分，緩緩道，“但我不成能娶她，無關她是甚麼心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