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 舊事[第1頁/共4頁]

身上寒意難抑，席蘭薇緩了緩神，再度看向衛氏：“你……你有證據麼？本宮憑甚麼信你。”

“嗬……”白氏清冷地笑了出來，“不然夫人感覺，臣妾好端端一個嬪妃，在這不低的位子上，為甚麼避這麼久……稱病不出，連逢年過節的宮宴都不去拜見陛下……因為臣妾怕啊！”

“當真麼……”白氏回視著她，悄悄道，“那日驗親時，水中脫手腳的……能夠就是景妃。”

白氏忍著眼淚，卻忍不住麵上的痛苦。滿殿的溫馨中，她的話語就像香爐中的煙霧普通緩緩道出，煙霧那邊，映出數年前的氣象。

覺得是在做惡夢，他悄悄拍醒她，她好一陣神采恍忽。

“本宮本日身子不太舒暢。”席蘭薇抿唇含笑，“娘子有話直說便是，本宮實在冇甚麼力量多加擔擱。”

“……惠妃夫人。”白婕妤仍有些驚詫，滯了一滯，愣冇說出話來。

席蘭薇輕抽了一口寒氣，遂而又道：“誰的孩子……”

想起秋白先前所言，席蘭薇倏爾恍悟——衛氏不是他殺，而是死於景妃之手，那麼……是為了讓她如此認錯後死無對證，脫儘本身的乾係？！

確切是說不通的。如若人是衛氏害的，她便是為了給本身的孩子報仇，豈會有愧？

席蘭薇心下一沉，睇視她斯須，安靜道：“婕妤甚麼話？本宮與景妃相處敦睦。”

隻奉告了張氏。

“來給夫人賀個年。”白婕妤欠身道，席蘭薇眉頭輕挑，又是一笑：“娘子昨日賀過了。”

二人落座,宮娥直至宮娥奉茶後退下，都仍無一句話。是白婕妤來拜見,席蘭薇天然等著她說，可她也始終冇開口，彷彿一樣在等著席蘭薇。

“她死得那麼快……”白氏一聲不天然的笑，眼中的淚跟著笑聲流了出來，“說是從家中隨出去的侍婢因受責記恨而下的毒……景妃下旨賜死，臣妾身邊的白芍和她交好，去送了她最後一程，她……她嚥氣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，季氏……是帶著孩子被毒死的，景妃曉得她有孕……”

霍祁沉默很久，冇有再理睬她的話，冇有加任何置評。

等等……

“夫人決定，會麼？”白氏安靜地問她。

“冇想到還是讓人動了手腳……”白婕妤啞笑道，“若非夫人反應快……差點讓夫人和帝姬枉死。”

再者，敢動手傷害皇裔的人，老是有幾分膽量的。不但如此，那計也還算全麵，若不是席蘭薇看出了端倪一語戳穿，大抵不會連累到衛氏。

“負氣？”霍祁清冷一笑，冇再多言。

“許是心虛吧……”席蘭薇不由道，試著為這些令人髮指的詭計尋個比較好的解法，“畢竟一屍兩命，心中有愧也在道理當中。”

“婕妤娘子有甚麼事？”席蘭薇終是問道。倒非有多焦急，隻是實在睏乏得冇甚麼力量同她耗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