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心緒[第1頁/共4頁]

“以是你想。”天子“篤篤”地小扣了兩聲桌子，很當真地又道，“她如果當真不信――如何能讓她今後信得過朕呢？若隻是作給朕看、想讓朕循她的心機辦事，今後如何讓她直說呢？”

既然喜好，天子又在躊躇甚麼？

這回倒好，這麼冷著杜氏，隻能是因為方纔求見過的席蘭薇了。旨意傳下去非驚了六宮不成――驚歸驚，還說不出甚麼。若說天子不在乎這孩子也說不通，到底是按端方晉了位份麼。

“自古，明君昏君，都不免有個寵妃。”天子的笑容中帶著意味深長的考慮，頓了一頓又道，“朕的後宮可還冇有過。”

縱使帝王不能沉迷女色，可這位也太拿六宮不當回事。再這麼待兩年，皇裔的題目可就要被一眾朝臣擱到檯麵上來群情了。

袁敘頜首，思了一思便籌算轉了話題、往旁的嬪妃處勸。還冇開口，天子卻先悠哉哉地問了他句話：“你說……這傾國才子，朕能哄住不能？”

袁敘躬身上前聽旨，見天子複又默了一默，終究緩緩道：“杜氏有孕，晉美人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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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歧於大多數宮室的後院栽花種草，漪容苑的後院大些，修了個小湖，湖上有廊亭盤曲，頗是高雅。

這話又決計冇人敢說。

若非得群情出點甚麼，彷彿……隻能是群情天子記仇了？

……冇了？

處理好一做事件，袁敘假作聽不到六宮已逐步掀起的訝異，如常回宣室殿奉養。還得叮囑禦前世人兩句，不準拿這事嚼舌根。一頭是有孕宮嬪、一頭是在陛下內心越紮越深的人，哪一名都開罪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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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殿外與幾個門徒交代完了、再讓他們交代給旁人。袁敘理了理衣衫，躬身進殿。

袁敘愣了半天，可算認識到本身該去傳旨了。見禮退出殿外，著人去禮部奉告、記檔、曉諭六宮，一麵辦著這些閒事，一麵暗歎天子的心機當真是轉了。

席蘭薇滯了一滯，頜首垂眸，安靜地任由他打量。

袁敘驚得差點把一句“陛下您不是最懶得哄人麼”問出來，全然不曉得天子明天是那裡不仇家了。

“朕說的不是這個。”天子又一輕笑，薄唇翕動著思了一思，又道，“讓她礙著朕的身份敢怒不敢言，可不算是‘哄住了’。”

隻是依例從秀士往上晉了一級罷了？天子是忘了她是從充華的位置上降下來的麼？

“鳶秀士。”霍祁語聲沉沉地問她，“朕不想有人找你費事，著意叮嚀瞞著你本日去宣室殿的事，景妃如何曉得的？”

兩個題目拋了出來，問得袁敘再度發懵。合著在天子眼裡，這纔算是“哄住了”？！委實難了些……

疇前彆說是顧及哪個嬪妃的心機，就連端莊稱得上“寵妃”的都冇有過。後宮明爭暗鬥不竭，天子都隻是冷眼看著，懶得跟那幫女人多費工夫，出了不得不由本身定奪的事才下個旨收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