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攪局[第2頁/共4頁]

“不勞殿下多言……”秋白的話說至一半哽在喉中再不敢說。席蘭薇的口型她看得清楚，隻是這話莫說她一個宮女講出來分歧適，便是席蘭薇親口說出來也分歧適。

“臣妾雖與杜氏反目,但未曾害過她的孩子，更冇本領借旁人之手害她的孩子。”她筆下停頓，“臣妾有幾句話想問這宮女。”

“這……”青煙腦中一懵，幸虧很快回過神來，當即道，“奴婢並不知……隻是也在宮中有些光陰了，見本年暑氣重，便猜想大略是要來避暑的。因而早早地啟了程，一起往這邊趕，想著如是能趕著在路上得見陛下便等一等，如是遲了……”她狠命一咬嘴唇，說得艱钜，“就是冒死也獲得行宮求見……”

“好，就算這說得通。”席蘭薇仍舊神態安穩，幫她說出這話的秋白卻定力差些，語聲有些顫抖起來。席蘭薇淡掃她一眼，秋白一噎回看向她，眼中擔憂清楚。

到底分歧於清和方纔的軟語，霍禎的聲音讓青煙頓時一陣瑟縮，忙答道：“行了數日……”

青煙又是一怔，頹靡的神采顯得非常衰弱，又被這東一句西一句、無甚因果的問話弄得添了些許惴惴之意，幾近反應不過來了：“是……”

“彆怕。”顫抖不止的肩頭被人緊緊一環，耳邊帝王的聲音繼而進步兩分，“踏著西側屋簷而去了，搜後山。”

“誰安排你來的。”霍禎持續逼問道，“誰讓你栽贓給她！”

他仍很安靜，彷彿正沉思著麵前這令人頭疼的後宮之事，未對霍禎對席蘭薇的態度有甚不快。

席蘭薇跪坐在案邊,一筆一劃地悄悄寫著。霍禎沉下一口氣，凝睇著她的側臉,那微微泛著紅潤的勝雪肌膚與他近在天涯,賞心好看之餘,乖順的模樣更是讓他雙目刺痛。

倒是傳話傳得太快幾乎忘了把稱呼改過來。也無妨，殿中世人均知席蘭薇口不能言，就靠這兩名婢女替她說話，偶爾出個岔子也無人會去究查。

此次她冇有動筆，也冇在他手上寫字，霍祁不免看不懂，便看向清和。

語中森然更甚，厲色縱使隻在臉上顯了一瞬便消逝不見，還是讓青煙連呼吸都亂了起來。

“啊——”坐得離門近些的宮嬪收回了鋒利的喊聲，繼而全部殿中都墮入混亂。席蘭薇顫抖著，目光死死地凝在斜刺在地上的那枚鏢上。那是自青煙後背穿過又自胸膛穿出的一枚銀鏢，鏢身上已染滿了鮮血，刺在青煙麵前半步遠的地上，光芒刺目。

話麼……天然也是替席蘭薇說的。

青煙抬了昂首，喃喃回道：“本日上午剛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