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金愈[第3頁/共4頁]

“諾。”那寺人當即明白，本身那隻便也不能收了。看看手裡水頭很足的玉鐲內心又有點不捨，話語中又是疑問又有點相勸的意義，“大人這是……不籌算管？”

即便她再不被天子所喜，還是有一對落到了她手裡，天然是看在席家的份上，總要讓外人看到他冇有虐待她――這就夠了，他不想顯得虐待了她，禦前的人當然要按他的意義辦。

景妃在旁烹著茶，袁敘謹慎翼翼地同天子稟著，語至一半，便見天子眉心狠一跳，當即噤了聲不敢持續往下說了。

瞧著清和走下長階，筆挺的脊背清楚另有嚴峻不安。袁敘深深一喟，目光微凝著將鐲子交回那寺人手裡：“尋個機遇，把這給鳶令儀送歸去。”

清和秋白當真是嚇壞了，本感覺天子來看望就是走個過場，但能走這過場便比不走好――卻冇想到這“過場”還弄巧成拙了，天子不想讓席家心寒而給席蘭薇用更好的藥不要緊，可這回絕了太醫的方劑……

聽著並不如何在乎普通，若不是席蘭薇有叮嚀在先，清和當即就要跪下求他了。

說得委宛、意義明白，這兩隻鐲子一隻是要給袁敘，他倒也還能留一隻。暗忖一聲這雲宜閣的民氣機倒是通透，便對付了兩句，將一隻成色差些的收進了袖中，成色好的那隻恭敬托著，去請袁敘。

“是……”清和應了一聲，抬眸間就有了些按捺不住的暴躁，出口便說，“求見陛下，有勞大人……”

也是，他來看望她乾甚麼？這杖責五十歸根結底還是拜他所賜呢，杜充華隻是替他開了口罷了。

杜充華到底還是容不下她。霍祁想著，麵前複又恍過席蘭薇的那一抹欣喜之色，心猛地跳了兩下後規複如常，叮嚀得漫不經心：“杜充華擅動私刑，禁足兩月。傳太醫去雲宜閣。”

“景妃娘娘剛出來求見。”那寺人淡睇著她，眼中的輕視分毫不加粉飾，“再者，鳶令儀有甚麼事，和宮中主位稟一聲也就罷了，還敢鬨到陛下這兒來？”

“陛下，這……”袁敘一揖，解釋道，“說是您疇前下的旨，杜充華傳聞了，便替您……”

如此過了月餘，相安無事。侍寢之事也好、探親之事也罷，席蘭薇的風頭疇昔得很快，快到連禦前的一眾宮人都快忘了後宮另有這麼一號人了。

霍祁始終隻是淡看著她，冇有半分半毫的情感，彷彿當真能心平氣和地受她這一禮。直至秋白清和合力扶了半天也未能讓她起來，他才皺著眉頭道了句“算了”，那種不耐煩，明白地讓她曉得他隻是不耐得等了。

天子的目光移回秋白麪上，聲音冷得就像刀子劃在冰麵上：“那金愈散如何了？你照實說。”

“大人。”清和垂首一福，曼聲回道，“奴婢是祺玉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