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舌戰[第2頁/共4頁]

幾人當即就僵了――都是來義正辭嚴指責席氏的，目下正主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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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禍國妖妃。”霍祁反覆了一番這四個字，語中有點玩味。睇一睇席蘭薇，以手支頤，竟然認當真真地估計了起來，“自古，禍國妖妃似都有傾城之貌……她倒是夠。”

話語一出，即被天子眼風一掃。吳簡在淩厲目光下一滯，隻轉刹時，那份淩厲卻消逝不見，天子笑容渙散得彷彿方纔的神采都是他的錯覺：“前些日子，夏氏常伴殿中，怎的一次也冇聽禦史大夫說過這話？”

“可要論禍國，總得乾預朝政、頂不濟了也還得勾引著朕大興土木，不說酒池肉林，起碼得單建個宮室吧？”他闡發得神情謹肅，彷彿當真隻是在跟吳簡會商席蘭薇夠不敷這“禍國妖妃”的稱呼普通。略作考慮，霍祁又道，“再者，縱真是‘妖妃’，她要禍國也還得有個昏君――吳大人，朕眼下治國治得尚算能夠吧？”

“大人彆怕。是前次陛下批奏章時我恰在身側，那本奏章暗香盈人，且並不是平常熏香，更似女子的脂粉香氣。”席蘭薇笑意清淺地寫完，清和替她說著，想想吳簡一把年紀了寫奏章時另有美妾相伴……都有點臉紅。

年青明朗的聲音中徒增狠厲，語罷聲即停，字字有力。吳簡短短一怔，伏地拜道：“陛下曲解……臣等本日來此不是給吳姬討情。她是臣的女兒不假，但既入了宮，這就是陛下的家事……”

吳簡轉念一思，既然天子把話頭引到了夏月身上去，他也恰好順著說下去：“臣聽聞夏氏已遭廢黜，陛下聖明。”

嗬，這詞兒用的。

霍祁公開裡嘖了嘖嘴，奇特席蘭薇是如何曉得的。抬眼看看麵前頃刻寂靜的幾人，笑容平平：“傳吧。”

話說得倒似公私清楚，霍祁冷一笑截斷：“那妍婉華的事，就不是朕的家事？”

吳簡一噎。

換言之，就是當真被看作件“大事”，拿到朝堂上去說了。

羋恬的笑意賊兮兮的，端然是清楚那“幾位大人”是哪幾位，且就此猜出他們就是來講她的事的了。

“陛下。”待得席蘭薇坐定，吳簡的臉終究陰沉到了頂點，拱手一揖，口氣陰沉，“君臣議事，怎容女人在席。”

已將話說到了絕處，吳簡一僵，沉默不語。

“唔……一言難儘。”羋恬想了一想，從果盤裡拿了顆山查一咬，眉頭生生擰了個結，“……好酸！”

“吳大人說得好聽，大人在府中寫奏章時，不也常有妾室在側麼？”清澈語聲如同驚雷普通讓世人皆驚，吳簡驚詫昂首，驚怒交集的目光投到那婢女身上，繼而很快看出她是照著席蘭薇所寫唸的。

晨省時統統如常，大略是景妃在坐，無人敢當著她的麵亂議甚麼。但待得諸人辭職，鋒利刻薄的群情很快就入了席蘭薇的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