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，[第2頁/共5頁]

錢夫人也展了笑，“這返來，我手上還真是有幾戶人家送來的帖子，想聽聽姐姐的意義。”說著錢夫人從袖子裡取出一頁紙張，展開來。

“哼！”一語戳痛了閔夫人，“她當家？除非我死了！我就是死了也容不得她給我齊家祭奠！”

閔夫人圓圓的身子托在炕桌上，瞧著小妹話留半句的神情，不大明白。

說來也巧，姐妹倆當年出嫁也是一個年月朔個年末，隻不過，姐姐閔夫人嫁入了翰林齊府，端坐正房太太，莫說財帛如何，那高大的門庭便令人仰頸而望；而小妹錢夫人嫁入姑蘇城外一戶員孃家，雖說也算殷實，不過是靠田畝度日，並不比孃家強出幾分。夫婿錢仰荀是家中獨子尚在讀書，錢夫人自幼也是琴棋書畫，心機狷介，嫁過來後一心奉侍夫君考功名。小伉儷為此連生兒育女之事都擔擱下，好輕易算是考下來入了仕，多少年下來方做到縣丞。

莞初走出來也坐到炕桌旁，巧菱連茶都不及上就將房中的小丫頭帶了出去，隻留下姑嫂兩個。

看姐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驚，錢夫人也是心疼，“你放心，睿兒是個孝敬孩子。現在又成了氣候，統共就這一個娘，他還能不供著？我也是想給你出口惡氣，我們都是女人，負氣如何抵得悲傷？清明淨白的，你孃兒兩個不睬不睬，人家也樂得走，到時候再鬨起來，非弄個和離，各打五十大板，你齊府也是顏麵掃地。再者，那丫頭回了孃家，不過是苦悶幾日也就罷了，孀婦還能再醮，更況一個新媳婦？”

心十足跳得擂鼓普通，莞初隻感覺盜汗重新皮掙出，狠狠吸了氣，仍然壓不住那似要跳出來的心慌，頭眩暈，手腳冰冷，卻這統統都諱飾不住指尖下那細滑如珠的流利，清楚的喜脈……

“你去吧，今兒不必過來了。”

身後一聲急喚，驚得莞初和艾葉兒都轉頭往門口瞧。綿月倉促出去，“女人，巧菱來了，說大女人請你這就疇昔。瞧那麵色像是有甚麼急事兒，又不便多說，隻候在院門兒外頭。”

……

“你也說了，哪個男人不偷腥？天睿這些年在外頭經風曆雨，甚麼冇見過？你還當是那些初識女人、離了娘子就不得活的癡情公子不成？”錢夫人嗤笑，“那啊，也就隻在戲文裡有。”

“女人！”

“你是不曉得，認親那日我們老太太摟著她哭成了個淚人兒，那邊兒大太太也說她長得像。你說說，我日日瞧著，內心能不氣？頭幾日湯水都咽不下去。”閔夫人說著眼圈兒紅，圓圓的身子都發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