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傷情[第3頁/共4頁]
阿追自知再這麼拖著,本身必然要熬不住,略作遲疑後當即叮嚀備車,籌算親身走一趟。
這藥需半個月服一次,初時是醫官一次給她三五顆,到日子時服用便可。重回戚國後不久,醫官提出每次快到日子時都來給她請一次脈,如若藥方需求調劑便可儘快,以防遲誤病情。阿追想想也對,就承諾了,而後每到服藥前兩天就去請一回醫官,多是隨便差個宮人去請便可。
彆院中,阿追也被驚得懵住,僵了很久,不成置通道:“不成能……我為她占卜的時候……”
一邊感覺詭異,一邊又被頭痛擾得甚麼也想不明白。她揉著額頭死命地緩著勁,腦中的思路也還是東一句西一句的。
聽聞此事的宮人都被驚住,在近前奉侍的一個個心絃緊繃,無資格去近前奉侍的也都禁不住出著盜汗,止不住地去探聽停頓,不知還會有如何的變故。
嬴煥凝睇著她未語,雁遲明顯看不見,卻彷彿發覺到他的情感,笑了一聲說:“主上乾甚麼?感覺我那麼吝嗇麼?”
他側首看去,雁遲雙目展開,看上去敞亮水靈,卻浮泛無神。
到了第三日,他終究奉告蘇鸞:“女郎放心,小的跟雁夫人身邊的貼身的宮女探聽了,說雁夫人並無怪殷女郎的意義――小的本身也覺您與殷女郎不必過分嚴峻,如若雁夫人要見怪,直接著人來一趟就是了。”
阿追在頭痛中一懵,模糊感覺有些甚麼不對,一時又想不明白。定睛看去,蘇鸞麵前的宦侍欠著身子說:“女郎息怒,我等隻是受命辦事。”
如此直又過了七八天,到了她又要服藥的時候。
那是那天幫她們刺探動靜的宦侍說了謊,雁夫人實際上是怪她的……?
寢殿裡溫馨無聲,宦侍出去稟話的聲音就顯得格外較著。
“讓阿追等等。”殿中,戚王歎著氣道。雁遲拽了拽他的衣袖,悄悄的話語仁慈和順:“讓她臨時住到我這裡來吧。”
二人原地遲疑了會兒,終究一欠身,出來稟話了。阿追已痛得心有點慌,扶著蘇鸞的手一步步挪到四周的樹下坐著,內心愈發感覺莫名詭異。
如此一來一往間,兩天的工夫轉眼而過,第三日天明時,阿追一睜眼就感遭到了頭疼,咬咬牙叫來宮女,問說:“可有再去請醫官?”
“十天……”雁遲笑了一聲,頭往他在的方向轉了轉,幽幽道,“主上守了我十天?我曉得,這是兄長要攻蠡州了,主上怕這個時候分開,引得兄長不滿,是不是?”
“唉,醫官們都焦頭爛額。”來稟話的宦侍歎著氣,“夫人高燒不退,眼睛……隻能看著點亮光,旁的甚麼都見不到。能不能治好,就是那位神醫也冇有掌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