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後遺症[第1頁/共4頁]

黃一從盤子裡捏了一塊黃瓜，咯吱咯吱地嚼著，俄然說：“噯，決明，你大抵不曉得吧，你孃舅家的廠子彷彿轉手了。”

石決明快步走過來，剛要伸手扶住他，就聽他喃喃說道：“元……元……彆走……彆……”

黃一沉默了一霎，“你這屬於頹廢過分留下的後遺症。等小遠出門讀書去了，漸漸調劑調劑，能調劑過來。”

黃一上大學的時候，他父母就攢錢給他買了一套二居室。屋子地點的地段固然不錯，但因為是舊屋子，麵積不大，設想方麵也不是很公道，江虹一向想把這屋子賣了做首付，重新買屋子。黃一是個怕折騰的人，再者屋子畢竟是父母攢錢買的，他也怕賣了的話，父母內心會有設法。小兩口因為這件事鬨了有些日子了。

“要歸去的。”黃一忙說：“我明天上午另有手術。”

石決明換好衣服出來，跟石遠誌打了個號召就帶著黃一出門了。黃一的家就在群眾病院四周，而群眾病院是從崇明裡到夜闌會所的必經之路。黃一放工以後是打車過來的，而崇明裡是初級小區，這一帶出租車本來就很少。除非他留在石決明那邊過夜或者讓石決明送他，不然大早晨找車會有點兒費事。

石決明回到家，剛把飯做上，黃一就來了。

石決明無語地看著黃一，“你剛纔說甚麼了？”

石決明內心俄然茫然了一下。除了照顧小遠，另有甚麼是需求他去做的事？

這個話題倒是把石決明從之前低沉的狀況裡拉了出來，他手腳敏捷地把雞塊盛出來，把石遠誌的份兒留好，盤子交給黃一，“端出去，再炒個青菜。”

石決明，“……”

石決明沉默地把一塊生薑切碎，緩緩說道：“我曉得。”

石決明連連點頭，“挺好。江虹同意嗎？”

“彆不當回事兒，”黃一看出他的不覺得然，忍不住又嘮叨一句，“謹慎駛得萬年船。”

石決明顫抖著爪子扶住他的下屬，謹慎翼翼地塞進後座。一回身卻瞥見元赫已經拉開車門自顧自地坐進了駕駛座。

黃一嘿嘿笑了起來，“又一個要往賊船上跳的……噯，你想讓我如何說？想讓他學？還是不想讓他學？”

黃一搖點頭，“到底因為甚麼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
石決明“……”

黃一的肩膀耷拉下來，“正籌議呢。”

黃一扶額，“傳聞你中午在黌舍食堂吃了一頓午餐……莫非你哥辟謠？”

石決明不便多說，笑了笑問他，“前次我托你的事兒，想好如何跟小遠說了嗎？”

關鬱的聲音微微帶了醉意，“決明，來接我一趟。”

他們兄弟倆搬場還不到半個月，黃一比來又一向加班，這還是頭一返來。裡裡外外轉了兩圈，連冰箱也拉開看了看，滿臉光榮的對石決明說：“幸虧江虹值班，如果也跟著過來，說不定又要動了賣屋子的心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