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受傷了[第1頁/共3頁]
璟帝曉得容玨在扯謊,容玨很少扯謊,除非他有不得已的苦處。璟帝冇想再問下去,隻當默許了容玨這個來由。
骨節清楚的手指鬆開,翠綠的玉就掉在了地上,離常壽不過幾寸的間隔。
細白的小手被嫣紅的血浸滿,手腕間兩條深可見骨的傷口,傷口外翻,血紅的皮肉觸目驚心。傷口上灑了止血藥,若聽任她不管,半晌以後她就會失血而亡。
“容玨你在那裡啊?為甚麼此次你不來救我了……”她閉上了眼睛,倒在混亂的草蓆中,一串晶瑩自眼角滾落,燙人的溫度,到底燙在了誰的心口上?
“隻要我好好活著,你當著情願為我做任何事?”容玨淺笑望著他,此次的淺笑格外動聽,就連清澈的眼睛都有了笑意。
隻要稍稍動一動,手腕上就傳來蝕骨的疼痛,不一會就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湧出紅得驚心的血液。
容玨望著他,眼裡的鉛雲淡去,規複了澄徹暖和的模樣,“與你無關,隻是我不好,身子一向孱羸,隻怕是光陰無多了。”他閉了閉眼睛,臉上的神采落寂而安靜。
“罷了,這件事朕已經不想再究查了,孩子你好好歇息便是,其他的事情都無需你去煩憂。”璟帝慈愛地望著他,將他身上的狐裘緊了緊。
她隻想來夏安找他,卻弄得一身都是傷,肩膀上穿骨的箭傷已經不痛,手腕上的筋脈儘斷,也已經痛得落空了知覺。今後她都將是一個廢人,再也不能拉開長弓射下大雁,再也不能握緊韁繩策馬疾走了。
“那好,為我去辦一件事,必必要竭儘儘力。”他從白裘中拿出了令牌,翠綠的玉牌上繪著龍紋,上麵寫著四個字“東宮太子”。
歸去又能如何?她已經不再是阿誰無憂無慮的涑玉公主了。十六年來,她從未經曆過這麼多的波折,狼狽到此,她想抬手擦一擦眼淚都是期望。
“赫連涑!”他一聲驚呼,從惡夢中驚醒。慘白的額頭上都是汗水,纖瘦的手指捂著本身的胸口,喘氣不竭。
“殿下——”一旁青衣襖的宮人走了出來。
常壽跪下連連叩首,“殿下息怒,主子最笨不會說話!”說著就要打本身耳光。
常壽跪在宮門外,聲音焦心,“殿下但是出了甚麼事情?需求主子出來奉侍嗎?”
手中的玉簪細滑而冰冷,是一塊新玉。明顯是有人仿照了他的玉簪,不久前打磨出的簪子。為甚麼要這麼做?昨日想要突入東宮的人到底是不是她?
常壽終究被嚇回了魂,他一個做主子的隻要聽太子的號令,那裡有挑選的權力?如果他真敢說個“不”字,隻怕太子殿下真會大病不起。
常壽公公不敢坦白,將他聽來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講了清楚。
“是,父皇放心。”說完,容玨垂下了羽睫,弱不由風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