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鋼琴家也當過小老鼠[第1頁/共2頁]

演出開端了，他坐在舞台最中心的位置，就在批示中間，穿戴一身玄色的燕尾服，打著領結。從小就清秀的麵龐，在燈光下顯得那麼俊美。他抬起標緻的雙手，在鋼琴上飛舞著，我聽過他無數次的琴聲，卻從未在現場看過。他操琴的模樣是那麼投入、那麼帥氣，一點也不像影象裡阿誰膽怯又不自傲的小男孩。

有的時候也不曉得他在乾甚麼，全部早晨都在不斷地“吱吱吱”。我在不曉得他名字的時候，給他取了一個外號，叫小老鼠。

我摸摸鼻子，感覺本身這不良少女的模樣彷彿嚇到他了，便收回凶巴巴的神采，有些彆扭地說：“喂，你早晨練琴的時候太長了，吵到我了。”

我記得我剛上月朔的時候，“小老鼠”開端學鋼琴了，我的“惡夢”就從阿誰時候開端了。他彷彿冇甚麼操琴的天賦，光是幾個音符就不曉得學了多久，偶然候一個早晨就聽他在彈一兩個音，還彈得特彆有氣有力。

厥後，我高中畢業，去外埠上了大學，終究離開了魔音繞耳的苦海。可每次假期回家，仍然能聽到他的鋼琴聲。偶然候在樓道裡碰到，他會抿著嘴對我笑，他的個子也一每天長高，模樣也越來越都雅。

前幾日從北京回家的時候，趁便坐高鐵去了一趟上海。我並冇有特地打算要去，隻是鄰居家的小孩俄然快遞了一張音樂會的門票給我，說但願我去聽一下。

他固然冇甚麼天賦，卻非常儘力，每天都在儘力練習那些好笑的單音節。

我感覺我的成績是從初中開端降落的，99%的啟事都應當怪他。我熬到高一的時候，“小老鼠”終究練到能夠談曲子了。我冇有學過鋼琴，不曉得他彈的是甚麼，但是他常常一首曲子要練一個多月，有的時候會在一段音符卡住，然後重新開端來一次，又卡住，又來一次。我在樓下聽著就像一口氣提起來，冇喘下去，又提起來，又冇喘下去的感受。彆提有多難過了！偶然候，整整一早晨耳朵裡都會反響他當晚練習的那首曲子，然後卡在他卡住的處所，無窮循環著。

有一天，我在失眠了一整夜的環境下，終究忍不住了，因而起了一個大早，攔在他家門口，把出門上學的他堵在了樓道裡。我推著他的肩膀說：“喂，我是住在你家樓下的，你曉得的吧？我忍你好久了。”

演出結束後，我在背景把手裡的那朵玫瑰送給了他，他問我：“好聽嗎？”

文/籽月

我皺著眉頭說：“乾嗎不彈了？我忍耐了你五年的魔音，你不是應當好好儘力，爭奪有一天彈一首像樣的曲子給我聽嗎？”

他特彆無措地和我說對不起，說下次會重視的。

真的，我聽不懂，我隻曉得，合奏得那麼氣勢澎湃，鋼琴合奏時那婉轉的音符能帶著我的心靈翱翔。我看著舞台上的他，真的冇法信賴，他是阿誰連“12345”都要練好幾個月的笨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