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九十六章 失望[第2頁/共3頁]

蔣慕蕊說著說著，眼淚又不住往外湧：“我們再去求一求長公主？今兒皇太後說甚麼了？既都寵著你，如何還能叫你……”

何況，是這麼一樁禍事，方氏的反應實在安靜過了頭。

方氏攏了攏身上的雪褂子，看了眼身邊不竭往上行走的取粥人們，道：“我們走吧，今兒人多，不曉得合水真人得不得空。”

蔣慕蕊死死咬著牙關，梗著脖子不再說了。

壽安安撫普通拍著蔣慕蕊的肩膀，道：“挺好的，實在挺好的，她完整不顧及我，我走也走得放心些。她要真哭著說她捨不得，我才放心不下……”

她不是聽不懂壽安的意義，可如許的自我安撫實在太叫人難過了。

如何能這麼慘呢！

她也想的。

“你……”長公主清了清嗓子，“外頭都下大雪了，明兒又是臘八，天未亮族中就要祭奠，待出了城，官家百姓都要去取粥，人擠人的，上山怕是不輕易，不如再等幾日……”

“挺趕的，”方氏又道，“她一嫁就嫁得那麼遠，今後能不能再見都不曉得，我那一屋子，除了道經就幾件舊衣服，拿不脫手，我想，明兒一早去西山上求個安然符，那邊的簽也靈，她好帶上，也是個念想。”

“你……”她重重咬了咬唇，“你母親呢？你怎的都冇有提你母親？”

壽安的嘴角肉眼可見地垂了下來，欲言又止。

壽安握著蔣慕蕊的手，衝她搖了點頭：“伯孃啊，已經給了我她全數能給的，她極力了。

你千萬彆怪伯父、伯孃，也彆怪我哥哥嫂嫂，最最捨不得的我的，是他們啊……

這麼多年，她實在不缺體貼和珍惜，伯父、伯孃和兄嫂待她太好了，好到她乃至覺得她能夠不在乎方氏的態度。

另一廂，洪嬤嬤陪著方氏坐馬車往西山去。

這麼好的壽安，值得天下最好的，卻有一個英年戰死的爹，還又攤上這麼一個娘。

長公主無法地點了點頭：“傳聞與那邊的商討不太順，東異還一向咬著不鬆口，我估摸著就這三四日了。”

固然背後又是孔殷又是擔憂的，可真當著長公主與壽安的麵，冇有哪個真的開口來問狀況，反倒是傳聞蔣慕蕊昨兒見過壽安，便悄悄往她跟前探聽。

“臘八挺好的，我也可貴湊湊‘熱烈’，”方氏對峙，“我看這雪啊，入夜前就停了，真不打緊的。”

我們如許的人家，生來錦衣玉食，該回報時又怎能回絕。”

“她是躲了吧！”蔣慕蕊氣得頓腳，肯定壽安不在，才道，“冇臉見人了，怕我們都說她不是個當孃的模樣，她剛跪在這兒，看著叔父的牌位，她不心虛嗎？”

即便冇有舔犢的密意，壽安還是盼著，母親能過得平順，彆再受噬心之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