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四十六章 趁虛[第1頁/共3頁]

兩人商討了幾句，蔣慕淵倉促返回，催驚雨安排馬匹乾糧，徹夜趕路。

他與顧雲齊道：“我等不到天亮了，要先回霞關，江南海軍不存，我怕東異趁虛而入。”

驚雨一溜煙去了，冇過量久又返來，稟道：“五爺來了。”

以孫睿的脾氣，他做得出來這類事！

可蔣慕淵現在明白了，孫睿看中的恰是趙方史這個同知。

若不然，前腳兩湖大壩炸裂，後腳狄人突襲、北地城破；北麵還冇有清算潔淨，南邊孫璧和董之望就被他逼反了；南陵還在開戰，蜀地又發兵……

冇有抓到眉目時，統統都跟迷霧似的，東敲一下西動一下，底子尋不到聯絡，可一旦有了個方向，那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就一點點串了起來，迷霧被遣散開，餘下的是讓人驚詫的成果。

“這事兒孫睿做得出來，也隻要如此，才說得通他為何要娶趙知語，”蔣慕淵道，“東異不能反，起碼現在不能，朝廷打不起。你今兒不來，我也得令人知會你，要攔著東異，能攔多久攔多久。”

蔣慕淵的神采卻很凝重：“喪失太大。”

此時現在，一旦東異起了反心，朝廷底子有力迎擊。

蔣慕淵的呼吸都不由重了很多。

東異在先帝年間就與朝廷有大小摩擦無數，亦攻擊了無數商隊，在順德帝即位以後，欺他年青，頻頻犯境，直到被肅寧伯打得昂首稱臣後，才誠懇起來。

而江南這些年除了與西洋做買賣，也在和東異做買賣。

宿世，在朝廷內鬨不竭的時候，東異的確還在老誠懇實上繳銀子，但不斷還價還價，貢品也以次充好，蔣慕淵內心稀有，隻是彼時脫不開手去和東異計算罷了。

蔣慕淵衝他搖了點頭：“我不是擔憂喬靖，而是，東異。”

那麼現在，江南海軍已無戰力，孫睿若讓趙方史挑動了東異的反心，而明州一帶的海路設防，趙方史一清二楚……

他一向等不到京官的缺，最後去明州從九品做起，那麼多年才爬到了同知，以他的年紀，即便與孫睿攀親，恐怕也等不到升遷了。

賈婷這兩年模糊發覺了孫睿的行動，可她隻是官家女，再恨孫睿，也抨擊無門。

甚麼朝堂官員、天下百姓，孫睿向來不管，你卻都擱在心上，如何會不受製於他？

週五爺風塵仆仆的。

隻是，他為了不娶賈婷，應對的體例狠惡了些。

“這一仗打得標緻。”週五爺笑著道，詳細顛末，他路上都已經傳聞了。

彆說國庫本就艱钜，便是有金山銀山，孫睿這麼一茬接一茬的，也耗不住。

東異並不是至心實意的臣服，不過是冇有充足的氣力與朝廷對抗。

可東異真的斷唸了嗎？

那年，週五爺和袁二曾在明州遇見過鄧公公，接連幾日，趙方史都畢恭畢敬、登門拜訪鄧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