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八十章 八字還冇一撇[第2頁/共3頁]

夏天的白日長，等用過了晚餐，天還冇有大黑，顧雲錦牽著蔣慕淵往花圃裡消食去，指給她看壽安郡主埋頭養出來的花。

那裡是八字冇有一撇，這清楚是話裡有話，意義他們在北邊大勝、已經畫好了那一撇了，就等背麵的那一捺了，如果現在一捺還未落筆，就催著他們從速把筆尖按下去，該上摺子上摺子，該建言就建言。

畢竟，這輩子，孫睿不成能讓聖上悶聲不響就把龍袍披到孫禛身上，彼時吃過那麼一個啞巴虧，此生必定不會重蹈覆轍了。

翌日一早，蔣慕淵練了晨功，便進宮去了。

前朝時，封土在天南海北的如南陵王、坐鎮一方的總督如董之望、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如顧家幾代，婦孺大略都是留在京中的，這是朝廷的製衡。

而孫睿這輩子使了那麼多的陰損手腕，隻看他對於賈婷，就曉得此人斷不是個情願給人一刀子痛快的性子，他會那麼對賈婷，天然也會那麼對孫禛。

先前大臣們進文英殿時，神采輕鬆安閒，想來早朝上並未產生甚麼讓聖上氣悶的事情，那現在這沉悶的氛圍，明顯是禦書房裡商討的事情引來的。

帝王之家，儀態不能失。

聖上靠坐在龍椅上，正聽孫宣說話，蔣慕淵一邁出來，就感覺裡頭氛圍沉悶。

蔣慕淵不動聲色地悄悄暗睨了聖上一眼，不得不說，孫宣的發起是符合聖上的心機的，是聖上起了要扣人的心，孫宣不過是猜到了他父皇的心，順著發起罷了。

藉著孫璧的手，讓他殘了、廢了、去大半條命卻愣生生要留一口氣？

那他會如何對於孫禛？

孫宣抿唇，道：“年老是怕他們有樣學樣，都跟孫璧似的？可他們就算有阿誰膽量，又有誰真的跟孫璧一樣佈局多年？真有那樣的，手腕倔強和軟和，冇有辨彆。”

夜裡，相擁而眠，雖是夏季，卻也不感覺熱騰騰黏糊。

聖上又不是冇有其他兒子可選，孫禛才氣又不凸起，他再殘了，聖上想一意孤行，遭到的阻力會更大。

可不就是這麼一個事理嘛。

早朝還未散，文英殿裡還空蕩蕩的，蔣慕淵還是站在外頭，和幾個內侍說幾句話。

可不管用歸不管用，在朝廷風波四起的時候，總要有一些手腕來彰顯皇權嚴肅的。

孫祈已經接過了話頭，道：“五弟的考量是有事理，可眼下不是一口氣做這事兒的時候，南陵對峙著，餘下的事情必定要循序漸進……俄然之間手腕倔強，其他處所若也……”

蔣慕淵問了安，冇有立即開口，就候在一旁，聽他們持續說。

話音一落，幾位大臣紛繁就笑了。

“小公爺謙善，剛纔內侍捧出來的那麼多摺子裡，準少不了說這事兒的，今兒早朝上，聖上也透出了要定下守將的意義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