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五章 呼吸[第1頁/共3頁]

但呼吸之間，更清楚的是蔣慕淵身上的皂角味道。

醉在蔣慕淵一聲聲的綿綿輕喚當中。

月色一如那夜，透過窗欞，映亮了半間屋子，另一側，點了龍鳳燭，使得室內籠在了一層暖光當中。

兩小我鬨作一團，蔣慕淵乾脆連腦袋都進了被子，手掌從腳根處一起往上。

顧雲錦輕柔應了一聲，呼吸亦綿長了。

饒是有籌辦，顧雲錦還是痛得牙齒直顫抖，連環在蔣慕淵身上的雙手的指尖都痛麻了。

衣衫全解開了，素淨的褻衣顯得肚兜明豔極了，而明豔的肚兜又襯得那被包裹著的肌膚如凝脂普通。

她倒在錦被上，聞到的便是這熟諳的香氣。

外間裡，念夏抱著被子直打打盹，隻是服膺取鐘嬤嬤的叮嚀，不敢真的倒頭睡去，時不時驚醒。

迷含混糊的，她聞聲些裡頭動靜，直到蔣慕淵叫她，她才一個激靈復甦過來。

顧雲錦打了個哈欠，頭就枕在蔣慕淵的臂彎當中，道：“昨夜呀，做了個夢，夢見北地的將軍府了，還夢到了雲妙……”

顧雲錦旁處不怕癢，就腳底心挨不住，叫蔣慕淵一碰，扭著腰就笑。

顧雲錦分不清，卻曉得那呼吸灼人得緊，就像從她鎖骨上劃過的指尖一樣，帶著火。

揉了把臉，念夏站到簾子外聽叮嚀，待曉得裡頭是要水了，便從速去知會小廚房。

豪情逼真，情感亦到了，但身子是狀況到底由不得顧雲錦自個兒做主，她畢竟隻是個二八韶華的女人，頭一回，豈會不痛？

蔣慕淵倒是神清氣爽的，把帕子擱下，重新翻上床，將軟得跟丟了骨頭普通的顧雲錦抱進了懷裡。

那些欣然所失、隻餘下漫漫追思的感情，那些無處陳述、隻能本身舔舐的心機，在跨過十數年冗長的光陰後，托付在瞭如許一聲聲簡樸又密意的私語裡。

手掌落在了腰間，腰線輕巧，卻並不肥胖，顧雲錦對峙練功習武，身形天然也健壯柔韌，不失女人家的細緻，又含著力量。

如湖中水波飄零的睡蓮，如月中踏雲緩緩的嫦娥，不知今夕是何夕……

蔣慕淵見她痛得直抽氣，心疼是心疼的，但也叫她逼得進退不得，隻能不住親她哄她，待她挨疇昔這一回。

她想，她是真的已經醉了。

夏季的床鋪得豐富，被褥踏實，蓋被綿軟，皆是顧家籌辦的，前幾日曬過太陽，昨兒送來之前，又細細熏過香料。

顧雲錦眨了眨眼睛：“不換，我感覺好。”

顧雲錦乏得短長，身子怠倦，挪一寸都嫌酸。

沿著腰線而上，自有起伏，小巧窈窕，掌心覆於其上，能感遭到清楚的心跳。

蔣慕淵環住了顧雲錦，將身下錦被拉扯出來，一把替她蓋好後，轉過身去放下了幔帳，這才鑽入了被窩。

喜床上撒著的那些花生、桂圓，已經叫念夏和撫冬清算掉了，但它們的香味留了下來，與香料混在一塊，有點兒奇妙，並不刺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