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一章 交代[第1頁/共3頁]

朱氏深吸了一口氣，點了點頭。

另一廂，蔣慕淵讓人提了那婆子和婦人問話。

顧雲熙當時一個勁兒與她說，也許虎子還好好的，如有一日尋返來了，當孃的卻不在了，那可如何辦。

他雖比巧姐兒大幾個月，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兒，長房離京時他更小，現在過了一年多了，那裡還能記得起人來。

鬨了這麼一通，兩個孩子又都是哭過的，這會兒犯困，歪著腦袋要睡覺。

她隻能硬收了眼淚，耐煩哄著孩子，與顧雲錦等人一道回了住處。

虎子並不是她從京裡抱出來的，她是二道手，從幾個老太婆手裡買下了虎子與其他七八個孩子，再轉手賣給三道手。

顧雲錦拍了拍朱氏的背，道：“父母早亡當然不幸又不幸，但不還是我們外祖家這些人嘛。不說旁人，嫂嫂隻看壽安，她固然落空了父親，母親不如何管她，但伯父伯母堂兄弟，哪個都當她是遠親的，她現在亦是每日歡樂。”

婦人趕在婆子前頭，先交代了起來。

朱氏道：“虎子都尋返來了，另兩個孩子大略也會有動靜，叫人偷走的孩子都有返來的一日，我們棟哥兒和勉哥兒一準是冇有題目的。”

那兩人冇有想到蔣慕淵這般直接，也是懵了，棍棒還未落下來，就已經嚇得哇哇大呼。

我冇有傷害過他，彆人如何養兒子，我就如何養他。”

朱氏忙安撫：“隸哥兒不哭，我是四舅娘，好孩子，還認得舅娘嗎？”

本來虎子也要賣的，可我就看他投緣，實在喜好，便冇有賣，留在身邊養著，當自個兒兒子一樣。

“恐怕記不清，”朱氏道，“再大些，連被抱走的這段經曆都不必然記得。”

蔣慕淵並不評斷婦人所謂的養兒子，隻問道：“如何聯絡的三道手？”

這會兒就冇有那麼多講究了，不先露露爪子，恐怕一個比一個不誠懇。

“偷的都是差未幾年齡的，男娃女娃都有，”婦人道，“我轉手賣，賺些差價，至於三道手把孩子弄去了那裡，我實在不清楚，但我包管，孩子從我手上出去的時候，都是吃飽喝足冇病冇痛的，畢竟，這病孩子冇人要。

朱氏內心傷得短長，她也是做母親的，兩個孩子年紀又相仿，何況是隸哥兒是自家小外甥，昨兒才方纔尋到了江毅與顧雲嬋的屍體，幾種情感異化在一塊，咕咚咕咚的發酵，底子攔不住。

“這就是陳三家裡丟的？還能記得自個兒爹孃嗎？”顧雲熙摸了摸虎子的腦袋。

婦人轉頭看向婆子。

虎子哭聲清脆，顧雲錦記得，陳三也說過，他家虎子就是嗓門響，一旦哭起來，整條衚衕都能聞聲。

現在，這話也算做了準了。

虎子先前哭過一場，臉上的淚痕還在，又被那婦人在懷裡箍了一陣，非常不舒暢，此時懵懵懂懂叫龐娘子抱著，垂垂回過神來，咧著嘴又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