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四章 怒從心起[第2頁/共3頁]

“宴客人上樓，不過因著上頭僻靜隔音，不會泄漏了客人的隱私……”衛雁費了好大的力量才找回本身的思路，“徐公子但是有甚麼秘事要拜托給小店？”

“徐公子？莫非是他？”勺兒自是曉得衛雁與徐家定過親的事。見程依依獵奇地盯著本身，一副想要詰問的模樣，她搖了搖手，“傳聞過都城有幾個姓徐的富朱紫家，我也不知到底是哪個。蜜斯可叮嚀了甚麼？需不需我們上前服侍？”

徐玉欽淡淡地望瞭望奉茶而來的程依依，問道，“不請我去樓上坐坐？聽聞，濁音閣最好的不是茶，而是琴曲。”

程依依捏著下巴，百爪撓心般的不安閒，“哎呀，獵奇死了。蜜斯說，讓我們在樓劣等著。那人瞧著可不大好相處，跟蜜斯說話時態度也是奇特得很，有點咬牙切齒的。你說，我們是不是還是上去，庇護蜜斯？”

“徐公子請坐。”她頭也不抬，走到琴邊，伸手撥了撥琴絃。卻聽他道，“不要彈了。”

“主子叫他……彷彿是徐公子……”

“噓！”程依依打了個手勢，表示她不要說話，靠近她小聲道，“剛纔上去那人，你曉得他跟主子甚麼乾係嗎？主子一瞥見他就變得怪怪的。”

此時衛雁反倒感覺非常難堪起來，如何麵對他？跟他說甚麼？就是朝他多看一眼，都感覺鎮靜寬裕。

勺兒怔道：“誰？”

為了不透露行跡和隱私，他從陽城出發回京前，命令正法了暫住的彆院中的全數仆婢。她獲得很多動靜，很多關於他如何獲得皇上信賴，用多麼雷霆手腕快速擺平了他的政敵，又是用了多少詭計陽謀替皇上掃清即位的停滯……他早非她熟諳的阿誰徐郎！並且，她也傳聞了鄭紫歆有孕的事……

“徐公子請……”衛雁低著頭，做手勢請他上樓。

他緩徐行入，立在廳中，無聲地打量了一圈這個他已來過無數次卻從未進入過的處所。這就是她現在的安身之所。開了這間濁音閣後，她幾近很少回城南的宅院去住了。

他徑直走進了她的琴房，牆上掛著一把琵琶，琴台上擺著一張琴，琴台以後是一麵屏風，屏風後有一道拱門，垂著珠簾，隔著裡側她的內室。他不由想到，赫連郡來時會是如何的景象。那高大粗暴的蠻人，大搖大擺地拂開珠簾，走進她的寢室，她洗儘鉛華，披垂著頭髮，身穿絲綢寢衣，笑著迎出來……

勺兒端著一盤點心從後院出來，見程依依伏在樓梯口，眼巴巴地望著上麵發楞，不由皺了皺眉，“你在做甚麼呢？蜜斯呢？不是說要去院子裡逛逛的麼？”

“徐公子！”她驀地進步了調子，站起家背轉過甚去，“你已經娶妻了！衛雁不過是個無依無靠任人宰割的孤女，衛雁配不上你，也不敢期望！現在各有歸程，各安各路，莫非不好麼？又提起這些舊事何用？舊事已矣，請徐公子全忘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