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霎那夢斷，緣儘於此，莫道情深。此生兩廂裡，隻為陌路人。[第1頁/共3頁]

座中世人回過神來，開端小聲地讚歎：“這是衛大人的嫡長女？竟藏於深閨，不與人知。”“勝於呂、鄭雙姝，何止十倍？如此風華，可謂國色天香.......”

皇後見衛氏父女出言，便緊抿了嘴唇，靜觀其變。

宇文勁盯住衛雁，傷害的氣味噴在她臉上：“你呢？”

“皇上！”

曲調中，那坐於世人當中，彈奏箜篌的小小女子，眉眼清冷，幾欲淩風而去，美得那樣的不實在！

衛雁雙膝半彎，腰背挺直，雙手疊在身側，一舉手一投足皆可入畫。

衛雁亦朝東首坐著的那人看去，她初現禦前之時，那雍王便低垂著眼，不敢看她。現在，她已表白誌願，他竟不敢承認！

就有不羈公子忍不住幽然一歎：“莫不是月中嬋娟，洛水甄宓？”

上至皇子貴爵，下至世家公子，除了那少數有幸曾見過她的人外，餘者無不是開口輕訝。

陳皇後臉上的妒色一閃而過。

園中瞬息半絲人語也無。

本身悉心種植十六載的愛女，此後就要歸於行姑息木的天子，貳肉痛如絞。

“衛大人與何人訂了婚事？”“會不會是推委之辭？”“冇傳聞衛首輔跟哪家攀親啊，如有，我們怎會不知？”.......

叮的一聲，全曲結束，衛雁起家再拜：“此曲乃是衛雁所作，名為＇自在歌＇！”

“是……”雍王在坐，貳心中的煎熬又有誰知？他的手指握成拳，鬆開，再握緊。江山美人，就在這一瞬，如何決定？

她梳著簡樸的流雲髻，身姿婀娜，骨肉均勻，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瑩瑩泛光，也不見她如何盛飾豔抹，頭上僅一支嵌東珠銀質髮簪彆住秀髮，身無半點環佩。

“自在歌？”

但是，皇命不成違，雷霆雨露，俱是君恩。

隻見十指纖纖，柔若無骨。一截皓腕，瑩白如玉，令人不捨錯開眼。

陳皇後心中一頓，如果這小女子，要的是皇後之位，皇上您或許她麼？

座下幾位皇子悄悄感喟，可惜如此才子，想必不久後再見，他們就得稱一聲“母妃”了。而蜀王此時，手裡正捏著一粒葡萄，幸災樂禍地看向雍王，見雍王神采烏青，知他此時必是心中五味雜陳。

就在統統人皆以為帝王必定大怒之時，卻聽上首傳來一陣大笑。

宇文勁暴露一抹屬於勝利者的笑容，俯瞰座下世人，用心腸反問道：“衛卿因何不答？衛蜜斯這又是何意？”

“衛雁怎敢抗旨？隻是，皇上不知，衛雁乃是有婚約在身之人，雖現在雲英未嫁，但婚期期近，隻待夫家迎娶，實在不便入宮赴女官之職，衛雁不敢欺瞞皇上，請皇上明鑒！”

“北方有才子，一顧傾人城，再顧傾人國，本來人間公然有此傾國之色........”